“算了算了,或許是娘親太著急了吧”
“毛毛躁躁的,連口都漱不干凈,還好意思說我”
墨芷蘭心中嘀咕,目光從顧寧則豐韻婀娜的背影上收回,倒也沒再多想。
伸手拿起桌上兩個奶香四溢的大白饅頭,便是悠哉悠哉的吃了起來。
顧寧則沒有胃口,但她的胃口卻是好的很。
還別說,從松鶴樓買回來的這些大白饅頭,是真好吃。
又大又白,松軟鮮香。
竟讓她找到了幾分小時候的感覺。
可惜她現在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被顧寧則喂養了。
石桌旁。
不止是墨芷蘭發現,顧寧則面對她時有些心虛。
一身清冷丹青色旗袍的謝花雨,也發現身旁坐著的楚綰綰,在面對她時有些怪怪的。
尤其是楚綰綰此刻身上穿著的衣服,依舊是她此前身穿的月白色衣裳。
可是,楚綰綰昨晚明明說,沒有衣服換了,找她借一套衣服穿。
而她也借給了楚綰綰一套,和她身上同款的丹青色旗袍。
但現在,她平時穿得最多的那套丹青色旗袍,卻是并沒有穿在楚綰綰的身上。
謝花雨心中好奇,不由看向楚綰綰問道:“圣女,本尊昨晚不是借給了你衣服嗎?”
“”
坐在謝花雨身旁的楚綰綰,在面對謝花雨時,本就有些心虛。
現在聽到謝花雨的這個問題,她更是忍不住心中一緊。
原本她還以為,能夠糊弄過去。
以謝花雨清冷淡漠的性子,應該不會太在意她身上穿的衣服。
卻沒想到,謝花雨還是注意到了,并且問了出來。
抿了抿紅潤的唇瓣,楚綰綰將嘴里的糕點咽了下去,而后自嘴角擠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
將早已準備好的應對說辭,說了出來:
“那個,謝長老,實在不好意思”
“昨晚找您借的那套丹青色旗袍,我今早穿上的時候,有些不合身,一不小心就給撕扯爛了”
“不過謝長老您放心,我會再買一條全新的,賠給您”
說這話的時候,楚綰綰整個人都心虛得不行,臉上的不好意思,也是發自真心實意。
因為她昨晚找謝花雨借的那套丹青色旗袍,并不是因為不合身而被撕扯爛的。
而是因為督主大人
督主大人昨晚,可是對謝花雨的那套丹青色旗袍,沒有一點憐惜。
或者說,對于刻意扮演成謝花雨的她,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但她好歹也是一位天人境界的強者,能夠承受得住。
可區區一套尋常的丹青色旗袍,又哪里見過這種世面,自然而然,便是毀在了督主大人的手里。
“不合身”
聽到楚綰綰的這番解釋,謝花雨一時面色遲疑,目光忍不住落在楚綰綰身上打量。
什么叫做不合身?
這是說她的身材沒有楚綰綰好不成?
她能穿的衣服,穿在楚綰綰身上,就直接撐破了?
看著楚綰綰陷落在石凳上的豐腴圓臀,飽滿的弧度幾乎滿溢而出。
謝花雨微不可查的鄙夷了一眼,而后又不著聲色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好吧!
她的身材的確沒有楚綰綰的豐腴!
當然,其實她的身材也算頗為曼妙多姿,只是和此刻的楚綰綰相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相比一旁青春活潑的墨芷蘭,那又要強上不少。
“”
謝花雨收回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再度朝著身旁的楚綰綰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明明記得,楚綰綰以往沒有這般豐腴動人的,而且在楚綰綰的身上,她還感受到了幾分人婦之姿。
原本圣潔得不染絲毫塵埃的臉龐,也多了幾分嫵媚動人之意。
真是奇怪!
難不成是楚綰綰再度發育了不成?
沒有多想,謝花雨倒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糾結。
她的心中只有劍道,對于外貌這些東西,她并不是太過在意。
既然楚綰綰是因為這種小事而心虛,那顯然沒有這個必要。
謝花雨淡聲道:“本尊還以為是什么事呢,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哪里需要圣女賠償,撕扯爛了就爛了吧”
“反正也是當初離京時,用的曹督主給的銀子買的”
“就算圣女真要賠償,也是賠給曹督主”
“”
聽到謝花雨這話,楚綰綰頓時一陣恍然。
難怪昨晚督主大人,對那套丹青色旗袍,一點都不心疼。
導致她今早離開督主大人的房間時,都是裹著督主大人的浴袍回去的。
原來是因為,謝花雨穿的那些丹青色旗袍,全都是用督主大人的銀子買的,那不就相當于是督主大人自己的東西。
自然是督主大人想怎么樣,便就怎么樣
念及于此,楚綰綰看向石桌對面,正吃著早點的曹陌,意味深長的笑道:“曹督主財大器粗,想來應是不用綰綰賠償才是”
“哈哈哈,楚圣女說笑了,區區一件衣服,談什么賠償”
曹陌淡聲一笑,當初楚綰綰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可是都直接塞給了楚綰綰三千兩銀票。
就算謝花雨穿的那些丹青色旗袍做工精良,但也值不了幾兩銀子。
再說了,楚綰綰昨晚找謝花雨借的那套丹青色旗袍,之所以會因為‘不合身’而被撕扯壞,都還是因為他曹某人的緣故。
他又哪里好意思,真要楚綰綰賠償?
不過
曹陌同樣意味深長的笑道:“聽謝長老話里的意思,楚圣女這是沒衣服穿了,所以才會找謝長老借衣服,這樣吧”
說著,曹陌又看向一旁的雪傾城,淡聲吩咐道:
“傾城,你待會也給楚圣女一些銀票,讓楚圣女去買幾套衣服,最好和謝長老同款的”
“好的,相公”
雪傾城雖然不知道曹陌為什么特意強調,要與謝花雨同款,但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不過雪傾城不明白,楚綰綰又哪里還不明白曹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