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兒也看出太后身上細微的變化,以往和母后相處時,沒感覺母后有這般嬌媚誘人。
“有嗎?”
太后心中咯噔一跳,但面上還是維持著平靜。
“母后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師父”
蕭清兒挽著太后的胳膊,扭頭朝著身后的曹陌看來。
“曹督主,哀家是否變得容光煥發,更加漂亮了?”
太后停下腳步,同樣扭頭,看向身后的曹陌。
“”
曹陌一時面色古怪。
太后為什么會變得更加嬌媚誘人,她自己心里沒點逼數嗎?
心里吐槽歸吐槽,曹陌還是腦子飛快的轉著,幫太后找了一個理由。
微微拱手,曹陌笑著道:“想來應是太后娘娘,見到公主能夠習武,心里面感到開心,才會變得容光煥發”
“”
太后聞,不由給了曹陌一個贊賞的眼神。
這壞家伙雖然壞了一點,但腦子還是足夠機靈的。
當即,太后順著曹陌的話,看向一旁的蕭清兒,慈愛道:“還真被曹督主說中了,母后就是看到清兒你能夠習武,身上的病癥有了治好的希望,母后這心里面感到開心,自然就容光煥發,變得更加漂亮了。”
“讓母后掛念了,清兒以后一定會更加認真向師父學武,好讓母后少些掛念。”
想到母后因為自己的緣故,這些年一直憂心忡忡,蕭清兒不由感到有些愧疚,當即認真的保證道。
“好好好,有清兒你這句話,母后這心里面就安心了。”
太后抓著蕭清兒的白嫩小手,輕輕的拍了拍,滿臉欣慰笑意。
三人繼續往前走去。
不一會兒,來到前院大堂。
原本被安置休息的御前侍衛們,已經列好了隊。
見到太后娘娘和臨清公主到來,負責抬轎子的太監們守在御轎旁邊,恭敬低著頭,幾名宮女則是為兩人掀開轎簾。
“曹督主留步。”
太后停下腳步,回頭又看了曹陌一眼。
曹陌也停下腳步,微微拱手,恭敬道:“太后娘娘和公主慢走。”
太后收回目光,揮了揮衣袖,在兩名宮女的伺候下,扭著纖細的腰肢和豐潤的圓臀坐上轎子。
“師父,清兒走了。”
蕭清兒依依不舍的看向曹陌,而后也坐上了轎子。
雖然今日她和曹陌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也是她成長近二十年來,感到頗為開心的一天。
“”
眼看著蕭清兒坐上轎子,方才看向自己的水潤眸子清純動人。
曹陌心中不免感到頗為復雜。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冷不丁的就白撿了一個年歲和自己差不多,甚至還要稍稍大上一些的便宜女兒。
也算是蝎子粑粑,獨一份了。
當然,除了有著叫自己師父的蕭清兒外,曹陌現在可是還有著比蕭清兒年歲更大一些的干女兒魏清苒,叫自己干爹。
他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達者為先!
很快,在曹陌的目送下。
兩頂華麗的皇家轎子,便是在一隊御前侍衛的護衛下,離開西廠衙門,徑直往著皇宮方向趕回。
送走太后和蕭清兒兩人后,曹陌又回到督主小院。
此刻,林觀棋也已經和魚清漪閑談結束,見到曹陌回來,不由和蕭明月一起上前,表明來意。
“曹督主,上次在殿下的府上,所說作釋文一事,這幾日觀棋已經和殿下作得差不多了,還有一些不太明白的,想請曹督主指教一二。”
林觀棋微微作揖,客氣道。
“好說,林姑娘不必如此客氣,這本就是我們上次說好的事情。”
“而且本督一會也得向兩位,請教文氣的運用。”
曹陌淡淡一笑,說著,伸手指向一旁的偏房,看向林觀棋和蕭明月兩人,作邀請狀:“林姑娘,長公主殿下,不如到房間內一敘。”
“也好。”
林觀棋和蕭明月皆是點了點頭。
小院內還有著這么多人在,若是就在小院內論文,難免會放不開,進入不了狀態。
畢竟論文作釋,也是要講究氛圍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讀書人,跑去追求風花雪月,只為了尋找寫文作詩的靈感。
兩人跟著曹陌,走進這間偏房。
而這間偏房,就是曹陌剛剛教導蕭清兒、魚清漪和許妙彤三女修習武道的偏房。
相比此前蕭明月在府上舉辦文會的院子,簡陋得不是一點半點。
三人走進來后,身為曹陌官署文秘兼貼身侍女的許妙彤和魚清漪兩人,當即給三人端來茶水和點心。
兩女離開后。
曹陌看向蕭明月和林觀棋兩人,笑道:“本督這小院內條件簡陋,還望長公主殿下和林姑娘不要嫌棄。”
“”
林觀棋微微看了一眼這間偏房,倒是不覺得有什么。
雖然簡陋,但也勝在干凈整潔。
蕭明月同樣掃視了一眼,搖了搖頭,聲音清冷悅耳:“嫌棄倒是說不上,不過以曹督主的身份,也當買個大宅子才是。”
不論是這間偏房,還是曹陌所住的這方督主小院,都談不上奢華。
只能說勉強能夠住人。
畢竟是在西廠衙門內,主要是辦公的地方。
要是督主小院太過奢華,難免會招來旁人的非議。
但以曹陌如今的身份地位,在西廠衙門外另行買一處豪華宅邸,也不算什么。
曹陌不在意的笑了笑,端起茶杯,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
隨著曹陌這話一出,蕭明月和林觀棋兩人,都是微微頓住。
沒想到曹陌隨便一句話,便有著如此深的學問,讓兩人再次感到受益匪淺。
“曹督主真乃大才,本宮受教了。”
蕭明月微微拱手,認真道。
曹陌擺了擺手:“長公主殿下無需如此,本督也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已。”
說實話,倒不是曹陌真的高風亮節,而是住在西廠衙門內,不論辦公還是干些別的什么,都會方便許多。
而且離隔壁摘星樓上的師尊大人也更近一些,有安全感。
不過見到兩人被他這首有感而發的《陋室銘》鎮住后,曹陌也不由感到有些得意。
開玩笑,他九年義務學的那些詩詞,哪一首拿出來不是千古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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