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凌學武家里已經炸了鍋。
凌學武背著手捻著一盤手串,在客廳里面來回踱步。
李英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扔,里面的咖啡撲棱一下就灑了出來。
“你能不能別轉了,看得我頭暈!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唄!”
“你你你!你懂個屁!婦人之見!我這是在轉圈嗎,我這是在想辦法!想辦法保住你的榮華富貴!讓你往后余生二三十年的功夫還都能喝這破玩意兒!”
凌學武氣的一個頭兩個大,指著李英就開罵。
這會子他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李英留。
可以說結婚這么多年以來,他還是第1次這么罵李英。
李英瞪瞪圓了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是自家的丈夫。
“你怎么回事,這是在哪兒吃了槍子兒回來!怎么從外邊逛了一趟回來就這么大的火氣!這是咖啡,洋人喝的玩意兒,你到底懂不懂!”
“洋人洋人洋人!洋人被咱們打跑了這么多年了,你喝這玩意兒,就不怕有人舉報你!要我說,你好好一個東北人,我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你也沒這么崇洋媚外!怎么現在日子好起來了,你倒變成這副模樣了!”
凌學武心里頭不痛快,說出來的話也是直接往李英的心窩子里扎。
李英最討厭有人提起她那見不得人的老家了。
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李英這人好面子,她那個老家實在是拿不出手。
山溝溝里的野窩窩,直到現在高粱面還吃不飽。
大家都進山打獵,要不是在打獵的時候認識了,當初駐扎在當地的凌學武她也沒有這個資格一朝飛上枝頭變了鳳凰。
可凌學武現在可沒工夫跟她拉扯這些,也沒興趣照顧她的情緒。
還沒等到李英這火發出來,凌學武就咬著牙說道。
“我剛剛聽人說了,咱家新來的那個孫媳婦,就是邵文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她竟然是個中醫!”
“什么!!!!!”
李英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剩下的半杯咖啡一下子帶倒了,咖啡撒到了她昂貴的皮鞋上,她也毫無察覺似的。
滿眼只剩下驚慌。
“你說什么!就跟著邵文回來的那個小賤人?她能會中醫!現在還有多少會中醫的,前幾年那場打壓以后,咱們認識的中醫都不多了!當初邵文腿斷了,老爺子托盡了關系都找不到好中醫。就連第一人民醫院的吳國發啊拿邵文的腿沒辦法,我就不信那個小賤人還真能把凌邵文那兩條腿給治好?”
“你這話說的都是屁話!”凌學武陰沉了一張臉,狠狠的懟了回去。
“要不是她的話,那那天初雪在他們房里看見的是什么?”
“……”
這下子李英沒話了,眉頭也像凌學武一樣狠狠的皺了起來。
她是真怕,真的怕有一天凌邵文那雙腿好了,她可怎么辦啊!
——
凌初雪躲在自己房間的門后,側耳傾聽著外面吵鬧的聲音。
這兩天天氣已經沒這么寒冷,她身上穿了一件碎花的長袖布拉吉,光著的一雙腳上穿著一雙價值不菲的羊毛襪。
白色的羊毛襪襯得她雙腿修長,擴大的裙擺又剛剛好將那雙修長的小腿遮住了一半。
遠遠看過去,半遮半露十分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