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抬頭一看是我,臉色更黑:“你不在廳堂里干活,跑來這兒做什么?”&l-->>t;br>
    我被他兇得一愣,但隨即靈機一動——
    這人吃軟不吃硬,得反著來。
    我眨眨眼,嘆氣道:“我忙了一整天,肚子咕咕叫,想著您肯定也沒吃飯。教主說讓我跟著您,我這不是體恤您的辛勞嘛?都說吃飽了才好干活,磨刀不誤砍柴工——”
    我正念叨著,又裝出委屈樣,眼睛一濕:“結果您還罵我……真是啥咬啥啥啥,不識好人心。”
    花相:……
    他本來一副暴躁模樣,愣是被我這一連串話堵得無話可說。
    半晌,他長長吐了口氣:“下次……別亂跑。”
    語氣軟了。
    我心里暗喜,趁機追問:“剛才好像聽到是有什么東西丟了?是不是那群朝廷兵干的?要不我也去幫忙找找?”
    花相立刻警覺,眼神一冷:“不該你問的,別問。”
    我連忙擺手:“我這不是想幫您嘛!如果那批朝廷兵,萬一還有人沒抓干凈,混在咱們里面,那可不妙啊!”
    花相眉頭一皺,似乎真被我提醒到了什么,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后只冷冷道:“從現在起,你就寸步不離跟著我。”
    我忙不迭點頭。
    結果——當晚,我就被抓了。
    說起來都怪花相。
    那是個有月無星的夜晚,我跟著花相一路東奔西轉,連氣都不敢喘。
    他讓往東,我絕不往西;他說今晚月亮圓,我就跟著抬頭感嘆:“真圓。”
    正當我在心里贊嘆自己安分守己的好徒弟形象時,忽然——
    屋頂“呼啦”一聲。
    一道人影“撲棱撲棱”地掠過。
    那姿勢,有點像一只撲騰撲騰、差點摔下來的烏鴉。
    我瞪圓眼睛:“這輕功也太難看了吧……肯定不會是蓮兒他們。”
    我想了想,忍不住問花相:“咱們教里會不會有人晚上在屋頂巡邏?”
    花相一頭霧水地看著我。
    我咽了口唾沫,正經道:“如果沒有,那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闖進來了,在屋頂上!是真的!我發誓我沒看錯!”
    花相臉上寫著“我不信”,但也揮手讓人去徹查。
    結果查了半天,什么都沒查到。
    花相臉色越來越臭,我趕緊說:“真不是我眼花,我真的看到有人影……”
    他一個眼刀飛過來,我立刻噤聲,假笑:“我閉嘴。”
    這場風波總算是算平息了。
    我心里卻開始犯困。說實話,從白天到現在,我不是在亂跑,就是在挨罵,精神緊繃到現在,早就撐不住了。
    困意一上來,眼皮就像被人拿線縫上似的。那種感覺就跟系統卡頓一樣——腦子里還在想著“得保持警覺”,身體已經直接進入休眠模式。
    我靠著柱子打了個哈欠,哈欠打到一半還被花相瞪了一眼。
    “你要是再敢打哈欠,”他冷聲說,“我就讓你守夜。”
    我立刻精神抖擻地點頭:“我精神著呢!”
    說完不到三秒,我又開始打哈欠。
    真不是我不爭氣,實在是這血蓮教的空氣太悶。大堂里香氣一縷縷的,像誰在焚安神香,越聞越犯困。
    我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要不我先回去睡了?”
    花相眼皮都沒抬:“睡?你還知道困?”
    我點頭如搗蒜:“困得跟被抽了魂一樣。”
    他盯了我兩秒,像在權衡我是不是真累到會添亂。最后總算勉強點頭:“行。不過今晚你別亂跑,跟我睡一間。”
    我差點一口水嗆死:“跟、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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