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這時候幽幽開口:“也許,作者就是想看你氣運如何。”
    “放屁!”我也幽幽開口,“老子是廢柴主角氣運能如何?”
    說完我一氣之下,握著拳敲了敲最近的一口棺材,“咚咚”兩下。
    結果棺蓋“吱呀”一聲自己推開,一只紙人慢悠悠地飄了出來。
    “啊——!”我整個人往后飛,差點撞到華商懷里,“詐尸了詐尸了——!”
    紙人卻沒動,只是抖了抖身子,把一張紙條塞到我手里,動作僵硬得像在前任相好的門口發喜帖。
    我手一哆嗦,差點把紙條扔掉。
    華商倒饒有興趣,撿起紙條展開:“咦,這倒有趣,上面寫著‘陰陽分兩路,血引方為真’。”
    蓮兒眸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么,從袖口取出一枚短刃,割破指尖,一滴血落在最近的一口棺材蓋上。
    那棺材沒動。
    我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你這就見血了?!萬一那紙人是唬你的呢!”
    華商皺眉:“它要真想害我們,還用得著寫字?直接扎小紙人不更快!”
    蓮兒沒理我們,又走到另一口棺材前,指尖再滴一滴血,還是沒動靜。
    我立刻叉腰理直氣壯:“看吧!我就說嘛!偶爾也該聽聽我的!來來來,我給你們捋一捋——”
    我指著墻上的兩句詩,開始一本正經胡扯:“你們看,他前面說生死一夢,后面又說陰陽分兩路。既然生死都只是一夢,又哪管陰陽呢,這不自相矛盾嘛!肯定是一個為真另一個為假——”
    “等等。”蓮兒忽然打斷我。
    我一愣:“啥?”
    “你剛才說什么?”蓮兒看著我,眼神竟有幾分認真。
    “我說自相矛盾啊。”
    “再往前。”
    “生死都只是一夢,哪管陰陽?”
    “就是這句。”蓮兒點頭,眸色微沉,像是真的被點醒,“若這兩句話都是真的,那么這個‘陰陽’未必是生死之意,而是……”
    我忙湊過去:“而是什么?!”
    蓮兒沉吟片刻,環視四周,忽然指了指棺槨的擺放位置:“你們看,雖然這些棺槨表面凌亂,但數量上有一半偏北,一半偏南,還有整整十口,剛好在南北交界線上。陰陽分兩路,或許就是指——”
    我一拍大腿接道:“就是說,咱要從這十口里挑一口躺進去?!”
    華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聽著挺有趣。”
    話音未落,他竟順手取了蓮兒的短刃,在指尖輕輕一劃,血珠立刻滲出,滴在第一口棺蓋上。
    “嗤——”一聲輕響,棺蓋上竟冒起白煙,仿佛被什么腐蝕。
    我頭皮發麻:“臥槽,這真能驗真假?!”
    華商似乎還嫌不夠過癮,干脆一口氣把十口棺材都試了一遍。
    結果只有其中兩口滋滋冒煙,其余八口棺材紋絲不動,死寂得像沒醒過來的死人。
    我抱緊了我的龜殼,整個人縮成一團:“這才兩個有反應啊!是不是咱們還漏了什么沒做?這冒煙的是真的,還是不冒煙的是真的?咱真的要躺下去?”
    華商慢悠悠用折扇敲了敲我腦門,笑意淡淡:“小恭恭,你話太密了。真不真的,躺下去不就知道了?”
    “你說得倒輕巧!”我險些原地baozha,“要不您先躺?!”
    蓮兒卻似乎并無異議,只是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他說得對。”
    我整個人都傻了:“……不至于吧?你倆一個說說就算了,另一個還真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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