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說那賭神就在樓下,立刻挽袖子要沖。
誰知華商悠哉哉地靠在欄桿上,慢悠悠吐出一句:“小恭恭,你要去會一會?你是想用拳頭去砸骰子,還是用臉當籌碼?”
我差點一個踉蹌翻下樓梯:“……華商你閉嘴!”
偏偏這時候,腦子里系統又跳了出來:冷靜點!劇情要往“反套路”走,記住了嗎?你可別真以為自己能去單挑賭神。
“那我能怎么辦?!”我抓狂道。
很簡單——系統拖長尾音,用你最擅長的。
我一愣:“吃飯?裝死?還是耍嘴皮子?”
對啊。系統幸災樂禍,讀者不就是愛看你廢柴嘴皮子亂侃嘛!去,嘴炮賭神,贏回兵符!
我當場頭皮發麻,仿佛被判了死刑。
華商“嘖”了一聲,偏偏還要落井下石:“要真靠拳頭,怕是你連三兒都打不過,何況賭神。”
“別急!我先去觀摩觀摩!”我捂著臉,腳步卻還是跟著眾人往樓下挪。
樓梯口已能聽見骰子叮當作響,喝彩聲與咒罵聲此起彼伏。燈火輝煌,混雜著汗氣與酒氣,撲面而來。
我咽了口唾沫。
系統在我耳邊幸災樂禍:宿主啊!你馬上就要迎來本卷最關鍵的轉折了!賭神
vs
廢柴嘴炮王,究竟誰能贏?——
“閉嘴!”我咬牙切齒。
賭場里燈火輝煌,油燈一排接一排,把整個地下層照得跟白晝似的。賭桌排成三列,骰盅、紙牌、輪盤聲此起彼伏,喧囂熱烈,夾雜著酒香與汗氣,像一鍋翻滾的濁湯。
我一腳踏進去,立刻被撲面而來的熱氣嗆得直咳。
華商在旁邊搖扇,毒舌功力如常:“小少爺,你這一臉怯樣兒,跟初進枕書閣的小郎君沒兩樣。”
我呵呵干笑了兩聲,表示我進過多少次枕書閣你又不是不知道。
蓮兒沒理我們,只是冷冷掃了一眼大廳,眉心一蹙。上官風流則像回到自己老家一樣,閑閑地找了個桌邊坐下,順手要了壺酒。
我正忐忑著,忽然聽見一陣高聲喊叫:“賭神——來了!”
全場瞬間安靜三息,隨即爆發出一片轟然歡呼。無數人朝門口望去,連荷官都停下手里的活,神情既興奮又恭敬。
我屏住呼吸,滿腦子想象那是個滿臉刀疤、氣勢如龍的江湖梟雄,或者氣宇軒昂的老狐貍。
結果下一瞬,迎面走來的,卻是一位身著粉色紗衣的——圓滾滾大姑娘。
她手里抱著個繡花荷包,腰間掛滿了叮當作響的銅錢串,笑容甜得要命,眼睛瞇成一條縫。
“哎呀呀,大家等久啦!”她嗲聲嗲氣一開口,我差點沒當場摔倒。
“這……就是賭神?”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對啊。”旁邊一個賭徒滿臉崇拜,“我們落雁城的賭神‘粉荷姐’!從來不輸,連三兒都折在她手里!”
華商險些笑噴:“小少爺,你不是說要‘會上一會’?快呀,去跟人家姐兒賭一把。記得輕點,別把你那張臉壓上去,輸了連賣相都沒了。”
我額角直冒冷汗。
只見她輕巧地坐到主桌前,嬌笑著一揮手:“今兒新面孔不少啊!哪位要先跟姐姐玩兩把?”
眾人哄笑推讓,視線卻齊刷刷地落到我身上。
我瞬間覺得脊背發涼。
——他娘的,這就是系統給我設的“關鍵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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