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是不能沒有貓貓大佬的,如果那只大老虎敢欺負她的貓貓大佬,她就跟他玩兒命。
    雖然她拼了命可能也沒什么用,但好歹她的態度是放在這里了。
    外面的小雨不緊不緊慢的下著,空氣中充滿了濕潤的氣息。
    下雨天,會讓人覺得懶洋洋的,沈寧也不例外。
    他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有些昏昏欲睡。
    蒼宿盤腿坐在鋪了竹席的炕上,眉目柔和的看著枕在自己大腿上的沈寧,一只手在他的肩頭一下下的輕拍,看著他慢慢的睡著,唇角含笑,渾身都散發著慈祥的光輝。
    沈寧睡著,蒼宿就跟被點了穴一樣一動都不動,每次沈寧動彈換姿勢,他還要輕輕拍撫,哄他重新睡熟。
    見沈寧每隔一會兒就要動一動,他的眉頭微蹙,長手臂在沈寧的腰身處輕輕按揉。
    這個姿勢很不好使力,按一會兒就手臂酸痛,但見沈寧睡得比之前安穩,也不再頻繁翻身了,他還是堅持以一個力道輕輕揉著。
    他有些懊惱,不該仗著沈寧縱容就那樣放縱,害得沈寧這樣不舒服,睡覺都不安穩。
    他想著,以后一定要克制一些,以伴侶的感受為準。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天色微暗,沈寧也終于睡醒了。
    他醒來了,卻沒有動,靜靜的躺在那里緩神。
    蒼宿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變化,微微彎腰去看他,見他半睜著眼睛,頓時笑道:“好啊你,醒了也不出聲,躺在那里騙我。”
    沈寧輕輕“嗯”了一聲,還帶著睡醒的鼻音。
    這聲音像兩把大鉤子,好像要把蒼宿的心從耳朵眼兒里勾出來。
    他輕輕打了個抖,抬頭看了眼天色,聲音低低的:“你不要這樣……”
    沈寧的思維還沒有完全清醒,極其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無意識的順著他問:“我哪樣?”
    蒼宿搭在他腰上的手指輕輕抽動了一下,微微使力扣著他的腰身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聲音逐漸變得低啞:“你這樣說話,我控制不了……”
    沈寧從他的話語和動作中感受到了威脅,精神終于清醒了。
    他打開蒼宿的手,翻身平躺著,視線自下而上的看向蒼宿,眼中帶著真誠的不可思議:“你的腦子里,裝不下別的東西了嗎請問?”
    蒼宿被他質問,輕輕捻了捻被打回來的指尖,臉有些紅,卻還是梗著脖子狡辯:“你都知道我受不了,你還軟軟的說話,你就是故意的……”
    沈寧心平氣和的閉了閉眼,笑了:“行,以后我注意點,我改,好不好?”
    蒼宿一梗,反復張了張唇,很是嚴肅的垂著頭:“其實你也不用改,你這樣挺好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沈寧冷冷一笑:“還是改改吧,免得有人自己一腦子廢料,卻什么都賴我。”
    蒼宿抿了抿唇,垮下了臉,低聲告饒:“賴我,是我自己定力不足,不關你的事。”
    沈寧瞥了他一眼:“你確定你還有‘定力’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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