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底被打破,海水瘋狂涌入,一直躲在頂層的負責人們慌了神,他們瘋狂的發送求救信號,派技術組試圖補救。
&n-->>bsp;   可是沒有用,就像沈寧說的,破壞遠比修復要容易。
    短短的時間內,船艙已經大量進水,船在雖緩慢卻不可逆的向下沉沒。
    在死亡的恐懼下,船上的人已經顧不上攻擊海中的鮫人,所有人都滿臉的絕望。
    他們能出海,水性自然不弱,可是先不說在茫茫大海中,水性再好也只能延緩死亡的速度,就說現在的情況,整艘船的四周都有鮫人在游弋,哪個敢跳?
    跳下水,最好的結果就是能死個痛快。
    可是就算他們不選擇跳船,沉沒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一時間船上充滿了絕望的咒罵和嚎哭聲。
    還有人在必死的結局下被激起了兇性,架著激光炮對水里的鮫人們一頓掃射。
    嶼灝張嘴發出人類聽不到的聲波,鮫人們頓時聽話的向外擴散,暫時離開了激光炮的射程。
    他們不遠離,也不靠近,就那么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一圈圈的游著,看著船上的人類或絕望或狂怒的掙扎。
    他們想,他們的族人在落入這些人類手中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絕望。
    若是當場死了的,最多被拆分成各種物件兒被加工賣掉,當時沒死的,怕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想到此,任憑船上的人類如何悲嚎,他們都沒有任何心軟,有的只是仇恨。
    而此時,沈寧已經被嶼墨放到了他來時乘坐的快艇中。
    沈寧被送上船之后,這艘小艇就被一個鮫人一路拖著尾隨著他們。
    后來戰斗打響,他們一邊賣力干活,一邊還時不時的看顧一下小艇,怕它飄遠再丟了。
    畢竟他們可知道,沈寧跟他們不一樣,他是人類,是要上岸的,而且不能游上岸。
    被拖著游上岸也不行,人類在水里泡久了會生病,必須要干爽的放在船里運上岸。
    嶼墨一路以將沈寧舉出水面的姿勢游到快艇旁,小心的將人放了進去,自己扒著船沿看著里面濕漉漉的人,語氣中滿是擔憂:“你受了傷,還泡了水,這可怎么辦?你會不會生病?”
    想到沈寧在島上時生的那場大病,他的心都急得疼了:“這里什么也沒有,你的小船上有換洗衣服嗎?有藥嗎?你把傷口讓我看看好不好?”
    沈寧有些無奈,溫聲安撫他:“我沒事,我并沒有受傷,剛才騙你的。”
    嶼墨并沒有被欺騙的不悅,只有沈寧沒有受傷的驚喜:“真的嗎?你不要騙我!你給我看看!”
    沈寧干咳了一聲,向他靠近了一些,拉開衣襟給他看了看自己毫發無損的肩頭:“真的沒事,你別擔心。倒是你,受傷很重,需要立刻治療。”
    他看著嶼墨裸露在水面上的皮膚上的傷口,緊緊的皺著眉頭:“我來得急,沒有時間備下藥品繃帶,但他們的船上一定有這些物資,再去過一趟,趁著他們的船還沒有徹底沉沒,拿出一些來。”
    他的語氣中透著無奈:“剛才我就讓你把我放下,你不肯,抱著我就跳水,現在還要再折回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