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就是這時被敲響的。
    沈寧馬上放下蘋果起身去開門。
    白康時和許蘭的臉色卻瞬間沉了下來。
    白家一朝落魄,神鬼都退避三舍,所有人都怕跟他家沾上關系,等閑是不會有人登門的。
    家門被敲響的情況除了兒子回家那次,就是盛家來人拿錢買他們兒子命的時候了。
    沈寧打開門,就看到了嶼墨那張極具沖擊力的帥臉。
    看到沈寧見到自己時眼中只有驚喜沒有防備和厭煩,嶼墨的漆黑的眸子浮起暖色,用他獨有了低沉聲線開口道:“我來找你。”
    自從上岸之后,沈寧就不許他祼著上身了,在海邊的酒店里沈寧給他買了一件黑色的襯衫穿上,他雖然不太舒服,卻沒有反抗。
    只是他好像是穿好了襯衫,此時身上依然是一件黑襯衫,只是質感看上去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好的面料版型更將他的襯得肩寬腰窄,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沒有夸張的肌肉,卻又絕不纖薄,看上去就有很強的力量感。
    再配上那張臉和屁股上的紅痣,簡直就是沈寧誘捕劑,怎么可能厭煩?
    沈寧笑眼彎彎,伸手將他拉進門里,鄭重的向父母介紹。
    白家父母聽到此人竟然是兒子的救命恩人,頓時一秒變臉,兩個一臉春風和煦、千恩萬謝的將嶼墨迎進家門,以最高的貴賓禮節招待他。
    許蘭讓父子倆招待著嶼墨,自己拿上手機鑰匙出門買菜,一定要給嶼墨做一桌答謝宴。
    嶼墨話不多,看起來有些冷淡,但白康時一點都沒有不滿,依然滿含著熱情。
    開玩笑,這人將他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送回來,讓他跪地上磕頭他都沒二話,冷淡一點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況人家那是性情高冷,又不是沒有禮貌,完全沒得問題。
    倒是沈寧看出嶼墨一條不怎么跟人打交道的魚是有些招架不住白康時的熱情,于是借口要與嶼墨單獨說些話,將嶼墨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嶼墨坐在沈寧的椅子上打量著沈寧的房間,神情有些不滿:“你應該住更好的房子,這里不太好。”
    沈寧給他倒了杯水,身子斜靠在他前面的桌子上,語氣很輕松:“沒辦法啊,家里破產了,條件就是這樣,不過沒關系,我覺得還挺好的。”
    嶼墨的眉頭卻沒有松開。
    這里是比山洞好很多,但與他這兩天看到的環境卻是差遠了,他覺得這個人應該住更好的地方:“為什么會破產?”
    這件事,沈寧查過原主的記憶。
    他垂下眼睫,聲音有些輕:“有人給我爸下套,引著他踩了坑,不過我們不會放棄,白氏的核心技術還在我們手里,只要我們能拉來一筆投資,或許還能重現輝煌。”
    嶼墨面色深沉的想了一會兒,嚴肅的抬起眼看著他:“聽不懂。”
    沈寧失笑:“沒關系,這是我和我爸要做的事,你不用懂。”
    嶼墨垂下眼,還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沈寧看著他:“你離開海很久了,身體沒問題嗎?”
    嶼墨搖頭:“定期泡-->>水,問題不大,我們不是普通的魚,不會離水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