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岳那蠢貨應該是想讓她當眾出丑,搞點壓不住的丑聞,借機打壓她,讓她抬不起頭,難以翻身。
    畢竟對付一個女人,造黃謠、蕩婦羞辱之類的攻擊手段雖然惡心又老套,卻幾乎是百試百靈,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就像在一些證據確鑿的男性家暴新聞下面,只要有人毫無根據的冒出一句“這男的是被綠了吧,下手這么狠”,馬上就能扭轉一部分局面。
    一面倒的譴責會分成兩派,會有很大一部分人自發的替施暴者洗地,好像有人趴人家床底看到出軌現場了一樣。
    他們不需要證據,什么也不需要,僅憑這一句黃謠,就能把受害者變成死有余辜,把施暴惡行強行合理化。
    看,多么可怕,可這就是現實。
    而蔣煙,如果今天她中招了,更不止是丑聞這么簡單,后面一定還有針對她的后招。
    這時病房門被輕敲了一下,打開了一條小縫,門外守著的人探進來一顆頭,小聲道:“秦總,小秦總來了。”
    秦宴面色未動,只輕輕放開了沈寧的手,無聲的起身走到門口,將想要進來看看情況的秦修堵了出去。
    秦修有些著急:“哥,江寧怎么樣了?”
    秦宴臉色陰沉沉的:“被人下了藥,現在沒事了。”
    秦修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病房門口的眼神有些復雜:“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秦宴的神色變得警惕:“他睡了,你看他做什么?”
    秦修看著自家大哥的神色,心中無語至極:“不,我并沒有一定要看他,只是關心一下未來嫂子。”
    秦宴眼神緩和:“嗯,不用擔心,送醫還算及時,那藥并沒有對他產生什么損傷,只是他累了,出了汗,又著了涼,需要休息。”
    秦修點了點頭:“那就好,哥你也別太擔心了。”
    秦宴“嗯”了一聲。
    電梯聲響,走廊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江臨的身影從走廊的拐角出現。
    他步子大得幾乎算上是跑,額頭帶著細細的汗,看到秦宴,遠遠的就問道:“小寧在哪里?”
    當時秦宴把沈寧抱走的時候是直接走的地下停車場,沒有驚動宴會廳里的人,后來忙得忘了通知江臨。
    江臨是許久不見沈寧,滿會場找不到,打電話去找,這才知道消息,急匆匆的趕過來。
    他的身后跟著江白,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只是此時沒有人注意他。
    除了秦修。
    江臨想要進病房,被秦宴攔下了,怕他沖進去弄出動靜會驚動沈寧,只允許他打開門縫看一眼。
    江臨聽著弟弟沒事,又看到沈寧安安靜靜的在睡覺,自然不會強行沖進去,他后怕得臉色發白,以哥哥的身份鄭重的跟秦宴道謝。
    秦修拉過一旁站著的江白,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消防通道里。
    江白半垂著頭,斜倚著墻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