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被江家好好養大的孩子,江家虧欠了江白,卻并不虧欠江寧。
    沈寧這邊的事業做得風生水起,江白也在江氏站穩了腳跟。
    江臨對這個親弟弟是十分上心的,先是安排一些工作試探他的能力,再按著他的能力上限去安排工作,讓他總是處在能勝任但有些吃力的狀態,雖然累了些,但也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自己。
    等他鍛煉得差不多了,便將權力下放給他,一點點的安排他進入決策層。
    這個時候,他要能力有能力,要實績有實績,手下還有磨合得很好的團隊,沒有人會對他不服氣,便也不會有人對他的決策陽奉陰違。
    這一番心思,不可謂不細膩。
    既有哥哥江臨保駕護航,又有朋友秦修時時相助,江白的事業也是順風順水。
    他跟秦修之間越走越近,關系十分要好,但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差了那么一點,彼此都沒有再向前一步的打算。
    相比秦修,秦宴就要直接得多,通過試探,覺得沈寧對他的示好并不排斥,態度便十分明確。
    他對沈寧的渴望從不掩飾,但又絕不會硬塞給沈寧他不需要的東西。
    沈寧的事業他很支持,但不會指手畫腳,更不會霸氣的說這個新公司我罩的,反而將態度放緩了,就連對沈寧那“以結婚為目的”的追求都放緩了。
    他相信沈寧有這個能力,不想在沈寧身邊過多露臉從而將沈寧努力的一切打上了自己的標簽。
    而蔣家經過兩年的內斗,最近才終于穩定下來。
    *
    還是那間茶室,還是那兩個人,雖然一男一女,氣氛卻不見絲毫曖昧。
    沈寧品著茶,抬眼看了看在對面坐下的女人:“我就是掐著點兒來的,你比我還晚。”
    蔣煙將手里的包放下,端起沈寧推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即皺了皺眉,她實在喜歡不起來這個苦苦的東西:“抱歉,我去了趟醫院,被我爸絆住了一會兒。”
    沈寧放下茶杯:“你爸怎么樣了?”
    蔣煙擋住自己的杯子阻止他再給自己倒茶,面上沒有絲毫擔憂之色:
    “中風了,平時我媽讓他注意飲食他不聽,嫌我媽管得寬,現在躺著不能動,說話都不利索,也就只能跟我媽發發脾氣了。”
    提到蔣夫人,沈寧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跟你媽媽……關系還是那么僵么?沒想過緩和一下?我看得出來,你還是很在意她的。”
    蔣煙輕輕勾了勾唇角:“光我在意有什么用?她恨我,現在看到我跟看到仇人一樣,
    你知道的,她的眼里只有丈夫和兒子,哪怕我爸這兩年對她非打即罵,哪怕是蔣獻把她拖累成這樣,哪怕她小兒子每天對她惡語相向,她的心也全在那三個男人身上。
    她恨我不體諒她、不救弟弟,罵我自私,說我只想著自己,連個正眼都不肯看我。
    如果只有獻祭自己才能得到她的母愛,那這母愛我也要不起。
    我也累了,就這樣吧。”
    沈寧點了點頭,沒再深說,轉移了話題:“公司那邊都沒問題了么?”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