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內部怎么鬧騰都沒關系,但如果江白對江寧抱有什么恨意,想要動他,那是萬萬不行的。
    唉,他大哥不了解江白,這才會有這樣的擔心,實際上江白人很好,只要江寧不使手段對他不利,是不會無緣無故就針對江寧的。
    更何況現在江寧已經避出了江家,江白就更不可能對江寧做什么了。
    大哥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秦宴攆走了弟弟,又看了看陳叔發來的消息,臉色很不好看。
    小寧在他家住的好好的,江臨著急催什么?
    誰告訴他的?
    真是煩死了。
    不過他心里再不樂意,也沒有立場阻撓沈寧回住處,只能給家里的廚師包紅包,讓師傅做了些拿手點心給他帶回去吃。
    沈寧在秦宴家住的這些天,廚師不知收到了多少紅包,對自家老板的這個朋友的印象簡直不能更好。
    一聽他要走,不舍之情幾乎要和秦宴媲美,使出了渾身解數烤了沈寧愛吃的蜂蜜小面包、奶黃紅豆酥、巧克力小餅干、各色小蛋糕……等等。
    要不是怕沈寧撐死,他還能做更多。
    江臨沒有接到弟弟,調轉車頭開回江家。
    于是江家被投下了一顆炸彈。
    柳文瑤氣得眼淚直掉,不住的去拉江興城的袖子:“興城,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小寧雖然搬出去住,但他也是我們江家的孩子,還輪不到姓蔣的來欺負!這次要是草草揭過了,別的阿貓阿狗是不是也要來踩一腳?
    再說了,小寧有父母有哥哥,有事要秦宴給他出頭算怎么回事?
    反正這個頭兒不能開,必須得讓外界知道我們的態度!”
    江興城面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輕輕拍了下柳文瑤的手:“你放心,好了,別哭了。”
    江白昨晚工作太晚,今天起遲了沒去公司,此時坐在沙發另一邊。
    他看了看對面的父母,開口問:“監控看到了嗎?”
    江臨點頭:“看了,包間里面沒有監控,從走廊監控只能看到秦宴踹開了包間門沖進去,過了一會兒抱著小寧出來那一段。”
    柳文瑤睜大眼睛:“抱出來的?還下藥了?”
    江臨安撫她:“沒有,小寧說只是喝醉了,有些站不住,秦宴懷疑酒里有東西,不敢讓他自己走,非要抱著他。”
    江白輕聲說:“當時那么危險,他怎么不給家里人打電話,反倒聯系了秦總?”
    柳文瑤拉著江興城衣服的手指收緊了些,眼圈兒又紅了。
    江臨看了江白一眼,聲音很穩:“蔣獻從前跟小寧玩得最好,小寧沒防備他,也沒覺出不對。
    只是他在過去的時候就一直在手機上跟秦宴閑聊,是秦宴從他的話中發現了不對,又正好在附近,就拐過去看一眼,正好趕上了。
    我剛才聯系了秦宴,他說他進去的時候小寧神志已經不怎么清醒,那姓蔣的差點撲他身上,他要是晚到一步,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