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雖然有些家底,但跟秦氏完全沒有一拼之力,秦宴如果鐵了心想弄他們,絕對有實力讓他們蔣家在榕城消失。
    如果事情太棘手,秦宴打完了蔣獻還不解氣,就只能放棄這個兒子了。
    反正他兒子多得是。
    小兒子還小不堪大用沒關系,他還有幾個私生子,看看哪個得用接回來一個就是了。
    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蔣獻敢去惹秦宴,就要自己承擔這個后果,絕不能讓他拉整個蔣家給他陪葬。
    *
    可能是喝了那兩口酒的緣故,沈寧睡了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安穩的一覺,醒來時只覺神清氣爽。
    屋里拉著遮光簾,光線很暗,他伸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幾下,拿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上午九點二十七分。
    居然這么晚了,都怪房間里昏暗又安靜,沒人打擾的情況下,實在是太適合睡覺了。
    三兒,秦宴在哪里?沈寧下了床,伸展了一下身體。
    2103回答很快,在門外。
    它說的沒錯,下一刻,門就被輕輕推開,看到沈寧站在床邊,秦宴臉上的神情一下子溫和了許多,腳步也變得輕快了:“小寧,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沈寧笑了笑:“沒事了,昨晚謝謝你。”
    秦宴的聲音沉靜而溫和:“一點小事,也值得開口謝一回?早餐準備好了,下樓吃點東西。”
    沈寧笑意更深:“好,我去沖個澡,你先吃吧。”
    秦宴點點頭:“沒事,我等你一起,你的洗漱用品我放在洗手臺上面了。”
    沈寧應了一聲,晃晃悠悠的走進了衛生間。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衛生間的門后,秦宴在心中暗嘆:還得是他,早起皮膚看起來這么好,白皙透亮,也不油,也不腫,連頭發亂的都恰到好處,比別人精心打扮過還好看。
    他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聽著浴室里響起水聲,思想漸漸的有些跑偏,耳根染上了一點薄紅。
    直到水聲突然停止,他才回過神來,干咳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優雅的等待。
    十五分鐘后,兩人一起坐到一樓的餐廳里,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盛著各式早餐的碗碟,
    秦宴輕輕攪動著碗里的粥,使它快速散熱,等它們呈現適口溫度時,將粥碗放到沈寧的面前:“嘗嘗我家廚師的手藝。”
    沈寧嘗了一口鮮香的蝦仁粥,輕輕點了點頭,抬手比了個贊。
    秦宴見他喜歡,動動手指給家里的管家發了條信息,讓他給廚師包個大紅包。
    見沈寧吃的差不多,他才狀似無意的問:“昨晚那個姓蔣的,你跟他關系很好嗎?”
    沈寧放下筷子,神色帶了幾分惆悵:“以前是挺好的,上高中的時候我們是同校不同班,我跟包括他在內的好幾個人玩的都很好。
    后來大學各奔東西,但也總是約著一起玩,就在昨天之前,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我以為我們很合得來,卻沒想到……他都是裝的。”
    秦宴的臉色幾不可見的沉了沉,聲音卻依舊溫和:“他從前討好你都是有目的的,這種人不可深交,你性子-->>好,容易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