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挑了挑眉梢,聲音輕緩卻堅定:“你說的很對,但是教主,你別忘了,若我們是主從,我服從于你,這很正常。
    但你若說我們兩情相悅,還要成親,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我們將會是平等的,我背叛你,自然是任打任罰,同樣的,你若生了二心,我也不會放過你。
    在我這里,沒有和平分開這種說法,只有喪偶,才能讓彼此恢復自由。
    你招惹了我,就注定要與我糾纏一生,你可想好了嗎?”
    顧錚聽到他的話,眼底閃過難以抑制的興奮之色,竟低頭一口咬在他的下唇上,聲音含糊的回:“元宸,我們就是最相配的,連想法都一樣,我若變心,你就殺了我……千刀萬剮。”
    沈寧仰著頭,肩膀輕顫:“千刀萬剮不至于,閹一刀就行了。”
    顧錚單手扶著他的后腦,兩條腿悄悄使力撐著,使得自己的體重不會結結實實的落在沈寧的腿上,免得他受不住,聞樂的一抖一抖的:
    “行啊,你給我一刀,以后就由你來伺候我。”
    沈寧身子放松的倚靠在椅子靠背上,唇色殷紅,姿態懶散的笑:“那不行,你臟了,我就不會要你了。”
    顧錚顧不上欣賞美色,只余震驚:“你閹完也不要?”
    沈寧理所當然:“閹是懲罰,不是原諒你的條件,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不懂嗎?
    我不會再要你,也不會放你自由,反正你就是完了。”
    顧錚彷徨了一會兒,突然想到關鍵,又馬上釋然了:“呵,我何必害怕,我根本就不會變心,你這種假設不成立,你想找理由不要我,沒門兒。”
    沈寧看了一會兒他揚眉吐氣的臉,突然朗聲笑起來。
    顧錚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里,但見他高興,心情也跟著舒朗起來。
    *
    兩日后,下面傳來消息,武林盟主周弘齊在醒來后心緒起伏過大,怒極攻心,竟生生氣死了(婉迎微笑)。
    而陳煜在被押送回武林盟的路上被人灌了化功散。
    動手的是飛星門門主的小弟子,蔣門主在白臨山里中了化功散,一身功力盡廢,身上痛,心里也承受不了,人變得有些瘋癲。
    他平日里最是寵愛這個小弟子,師徒倆感情堪比親父子。
    眼見師父受罪,那小弟子怒火沖天,不知從哪里(做好事不留名·錚)弄到了化功散,在一次中途休息的時候尋了個機會偷溜到關押的地方給陳煜灌了藥。
    直到陳煜因為驚懼劇痛慘叫出聲,外面的人才發覺,可惜一切已經于事無補。
    事后那小弟子梗著脖子承認就是他做的,所有后果自己一力承擔,不過大家也沒有太過于苛責他。
    陳煜犯下大罪,本就不可原諒,被人報復也是他自作孽的結果。
    同行的武林盟中人因為這件事都看不上他,有自家掌門受害的更是恨極了他。
    陳海中毒后動用內力與沈寧對了一掌,傷及根本,因為救治不及時,還沒出山人就死了。
    慈父已死,再-->>沒有人會因為陳煜受到傷害而義憤填膺,堅決討個公道,反而在私下里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