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做工的女子們可以優先購買。
女子們做了活兒,領了工錢,再用這些工錢買回價格低廉卻用料十足的棉衣棉被,一家人的冬天也不再那樣難熬,生活可以見光亮,至少不用害怕被凍死。
這些女子是為朝廷做事,皇帝親召,連官差見面都要客氣些說話,等閑并不敢隨意呼喝,這在無形之中抬高了她們的身份。
她們又能為各自的家庭做出這樣明顯的貢獻,不再是男人口中“吃閑飯的”,家中爭吵時腰板也硬氣了許多,大多數女子的家庭地位都有顯著提升。
百姓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日子能過得下去,就有了盼頭兒。
這個沒有被原文提及,但想也知道會死很多人的凜冬,在女子們越來越高漲的工作熱情中悄悄度過了。
當天氣回暖,第一場春雨來臨時,百姓們紛紛大笑歡呼,向著京城的方向叩拜。
寒冬過去,他們又過了一個年。
只有女子們悵然若失,她們的價值在短暫出現后,似乎要隨著那些要命的風雪一起消散了。
沈寧再次親筆寫下優詔,贊大興上下眾志成城,以最小的代價度過了最凜冽的寒冬。
其中重點夸獎了那些應召而來的女子們,夸她們為國辛勞,其功大善。
皇帝特地下詔再三夸獎肯定她們的功績,自然沒人敢輕視,更無人敢去搶占這份功勞。
而皇帝似乎由此看到了女子的力量和價值,鼓勵她們精進技節的同時,還大手一揮,開設了一些免費的女子學堂,請一些技藝精湛的繡娘啊、廚娘啊之類身有技藝的女子來教導一些女功課業。
朝廷開設,還不要束修,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望后,很多人家將女兒送了過去,盼著她們得了官家的教導,女功精湛些,將來也好說婆家。
于是短短兩年時間,女子學堂開遍了大興各地。
當女孩子們出門去學堂變成常態后,學堂內開始暗戳戳的增設種類。
比如因為女子大字不識,不方便教授記錄,于是便有了專門的女夫子教她們識字。
這些女夫子大多曾是官家女子,自然能識文斷字,只是或家道中落,或家中獲罪被牽連,過得很不如意。
給她們機會當那不受磋磨還受尊敬的女夫子,自然求之不得,于是雙方都很滿意。
在漫長的時間中,課程種類狗狗祟祟的不斷增加,在大家不知不覺中,女子學堂中學習的已經遠遠不只局限在女功之上。
什么奇門術數、四書五經、奇術巧技、圣人之、家國天下,甚至地貌游記、野史雜文、武術功法……只有想不到,沒有她們學不到的。
女子們學得多了,眼界便不再局限在后宅,看待那些或孔武有力,或識文斷字的男人也不再覺得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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