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茍著的姜延突然顫顫巍巍的開口:“進沒進戶口,他也是媽的親生兒子,該……該出錢也是要出錢的。而且……他還應該求求沈總……”
“不不不。”陳青否認三連:“你媽媽傷人,那是她的個人行為,與姜先生無關,他可沒有義務去賠償什么。
至于求情,你媽媽傷害的是姜先生最~重要的人,姜先生不發難就不錯了,你怎么敢讓他去求情?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需要姜先生做什么,也有沈總給他兜底,輪不到你來置喙。”
姜延白了臉。
陳青看著他那副窩囊樣子嗤笑了一聲:“本來,憑著姜先生和沈總的交情,只要你們這些年能善待他些,姜先生一句話,沈總手指縫漏一點也夠你們吃一輩子。
可惜啊,你們不是惜福的人,不僅把財神爺推出門外,順帶還踢了一腳,那么落到今天的局面也不冤了。”
丟下面如死灰的姜家父子,陳青帶著人一路雄赳赳的回了沈家。
其實沈寧那一下撞得并不重,之所以那么大的陣勢,是因為他很狗的鉆進了意識空間,導致身體進入了昏迷狀態,因為他一貫的身體狀況,身邊人自然如臨大敵。
所以姜母說沈總碰瓷,嚴格來講是沒錯的。
只是沒人相信罷了。
沈家在江城屹立百年,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原本也算枝繁葉茂,但從沈翰文的父輩就莫名其妙的開始子嗣凋零。
好像受到了什么詛咒一般,那一代的沈家人生的幾乎全是女孩,少數的幾個男孩還全是不學無術的廢子。
沈家又有著骨子里重男輕女的思想,女兒基本都是用來當聯姻工具的,生女兒就意味著絕后。
直到主枝有了沈翰文。
他幾乎是沈家那一代最有出息的孩子,幾乎成了全家的希望。
然而集萬千期望于一身的沈翰文卻是個變態。
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感覺全世界都應該圍著他轉,他喜歡誰,就是上天對那個人的恩賜,不存在不接受的情況。
如果對方拒絕,那就是欲擒故縱、就是不識抬舉。
就這么一個變態,造就了沈離歌媽媽后半生的悲劇。
于是沈家到他這一代,真的絕后了。
現在偌大的沈家只剩下沈寧這一個主事人,雖然也姓沈,但是他母親沈黎的沈,與原來的沈家一丁點兒血緣關系都沒有。
他嫌棄沈家主宅一股子腐朽的陰森氣息,反手就給賣了,重新選了個中意的房子住下。
不同于老宅是個半山莊園,碧水灣的別墅對于沈家家主來說,可以說是十分低調了。
陳青帶著人進去,一眼就看到自家老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神色淡然的看著抬著東西來往進出的工人們。
看到他進來,沈寧微微抬眼看過去。
陳青馬上走到他的身前,將去姜家的一切過程如實匯報,末了總結:“按照您的吩咐,姜先生的所有東西全都帶回來了,連用過的牙刷也沒留下哪怕一根毛。”
沈寧“嗯”了一聲:“找間單獨的庫房,把東西都放進去。”
陳青低聲應“是”。
他并不會去質疑沈寧,那些東西既然不打算再給姜回用,為什么還要大張旗鼓的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