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煙的臉色剎那間血色盡失,她含著淚,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最終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回到安家,安煙立刻找到了自己的爺爺。
“爺爺!陸恩儀已經跟執聿離婚了,你現在就去找俞阿姨,跟她談我們兩家聯姻的事。”
安越七聽完,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不行。”
“為什么不行?!”安煙尖聲問道。
“因為游輪上那件事,我已經被人盯上了。”安越七壓低了聲音,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國安那邊已經開始查我了。我必須馬上出國躲一陣子。安煙,你這段時間務必安分一點,不要再節外生枝!”
見孫女一臉不甘,安越七嘆了口氣,提點道:“你不要急于求成。商執聿現在這態度,你越是往前湊,他越是煩你。要想拿下他,不能只盯著他一個人,要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安煙聽完,哭聲漸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她便打扮得溫婉素凈,親自下廚煲了湯,拎著保溫盒信心滿滿地去了商氏大廈。
然而,她卻被前臺攔了下來。
“抱歉,安小姐,沒有預約的話,您不能上去。商總吩咐過,他最近不見任何訪客。”
安煙不信邪,一連幾天,換著花樣地來,得到的卻是同樣冰冷的答復。
直到一周后,她再次被攔下時,那位已經認識她的前臺小姐,帶著同情告知她:“安小姐,您別白跑了。商總上周就已經飛去歐洲拓展海外市場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五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
曾經只手遮天的商氏集團,版圖再度瘋狂擴張,成了一個橫跨亞、歐、美三大洲,在多個高精尖領域都占據著絕對龍頭地位的商業帝國。
而親手締造這一切的男人。
商氏總裁商執聿,卻在這五年里變得愈發低調與神秘。
財經雜志的封面換了又換,卻再也捕捉不到他清晰的身影。
上流社會的盛宴觥籌交錯,也再無他的一席之地。
傳聞中,這位年輕的商業帝王冷酷到了不近女色的地步。
他像一臺精密運轉的機器,除了瘋狂地開疆拓土、吞并市場,生命中再無其他。唯一能在他身邊稍作停留的異性,似乎只有那位青梅竹馬的安家小姐——安煙。
可就在三年前,安煙的個人畫展上,有記者大膽提問兩人是否好事將近時,商執聿的特助卻當眾宣讀了一份來自總裁本人的聲明,簡意賅地澄清:他與安小姐之間,過去、現在、未來,都絕無任何男女關系。
聲明一出,舉世嘩然,也徹底斬斷了外界對他私生活的所有揣測。
而現在,商執聿毫無預兆地決定將事業重心重新轉回國內。
消息一出,整個商界為之震動。
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媒體和資本前所未有的密切關注。
所有人都想知道,這位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下一步棋,將落在何方。
此時,幾乎已經沒有人還記得,在很多年前,他曾經有過一位公之于眾的妻子。不是什么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也不是優雅得體的名媛淑女。
只是一個……寂寂無聞,甚至連姓氏都快被遺忘的孤女。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
英國某頂級學府內,下午的陽光正透過哥特式的窗戶,灑下一地溫暖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