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無論天陽山脈再亂,天山派依舊巍然不動。
除了因為他們自身實力還算不錯以外,更重要的是天山派和北邊的上陽教、南邊的天陽宗都保持著密切關系。
換句話說,就是上供!
每年天山派都會上交給兩宗海量靈石和資源,用于確保自身在天山走廊中的地位。
而看在天山派如此識趣的份上,再考慮到需要維持一條穩定的天山走廊用于兩域貿易,所以兩宗以往都沒怎么為難過天山派。
不然,無論兩宗誰暗地里出手使壞,天山派都不可能安穩。
每年安心享受供奉就好了。
更重要的是兩宗都不可能允許天山派倒向另外一邊,所以就這么維持現狀,是三方都能接受的。
但隨著今年二月,太清觀的橫空出世,驚爆了整座天陽洲。
天陽真君隕落,天陽宗驟然被滅。
天山走廊的平衡已經被打破,天山派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三月二十五日。
天山派,掌門大殿。
“掌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天山真人眉頭一皺,睜開雙眼瞪著慌不擇路跑進殿內的弟子,怒斥了一句:
“慌什么?天塌了?”
“是太清......太清觀的人來了!!”
“什么?”
天山真人噌的一下站起身來,面色突變:“打來了?來多少人?在哪兒呢?”
“就......就一個!”
“一個人?”
“嗯嗯,他說是來傳真君令的!”
天山真人表情一滯。
一個人而已,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
嚇我一跳。
等等,他剛才說......真君令?
“真君令?”
天山真人又失態的大喝一聲。
“沒錯。”
“快,快把人請到大殿里來,算了,我親自去請。”
話音還未落下,天山真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殿內。
......
護山陣法之外,天山真人見到了那個來傳令的太清弟子。
來人是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男子,修為在道基后期。
根基扎實、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大派弟子。
身邊還跟著個模樣怪異的妖獸,雖然只有一階后期的氣息,此刻卻毫不畏懼,滿臉警惕的朝他低吼著。
“哈哈哈,這位小友久等了吧?我就是天山派的掌門,小友還請隨我入山!”
許樂抬頭一看,身前突然出現一個身材矮胖、須發旺盛的中年男修。
“原來是天山前輩,晚輩太清觀弟子許樂,道號千靈,有禮了!”
“哎,小友太客氣了。”
天山真人笑瞇瞇的靠近許樂,好似很熟絡的拉著他的手,朝著掌門大殿走去。
“我已經叫了本派的另外兩名師弟和其他高層一起過來,小友請放心,不管真君有什么命令,我派堅決執行!”
“如此,便有勞天山前輩了!”
看著滿臉大義凜然的天山真人,許樂也不由得啞然。
“都說了,小友不必客氣。”
“說起來,我也對御獸之道頗有心得,與小友算是同道中人啊!”
“我一看就知道,小友你這靈獸著實不凡啊,龍頭、虎身、鵬翼,我是聞所未聞,簡直潛力無限啊——”
“......”
只能說不愧是能占據天山走廊,并且在上陽教、天陽宗之間左右逢源的天山真人!
雖然修為高達玄胎中期,但卻沒什么架子,搞關系確實是一把好手。
兩刻鐘后。
天山派的掌門大殿之中,在天山派的三位玄胎真人和十余位門派高層面前,許樂傳達了泰尚的召集令。
那是一塊由青玉制成的令牌,只有巴掌大小,兩面分別篆刻“太”、“清”二字。
就是這么一塊簡單的令牌,卻蘊含了泰尚的神識威壓,渺小而恐怖。
全力激發以后雖不能輕易滅殺真君,但鎮壓幾個真人還是問題不大的。
這既是對傳令弟子的保護,也是對外界真人的震懾。
“真君有令,召集諸位玄胎前輩于六月一日前往原天陽宗舊址覲見,屆時真君自有安排。”
話音落下,殿內眾人面色各異,但總體還是松了一口氣。
在他們看來,只要不是災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