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本座所知,明宇真人好似帶著鎮海宗的剩余弟子逃往深海了吧?道友為何沒有跟著他?”
青玉真人苦笑著搖頭說道:“當中出了一些意外,在下沒來得及與師尊匯合,便被天陽宗活捉了。”
聞泰尚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就連眼下青玉真人身上那明顯的易容之術,他也沒有拆穿。
想來也是。
天陽宗想要青玉真人在暗中釣出潛藏的鎮海宗弟子,以期再次獲得朱雀卵的消息,當然不可能讓青玉真人保持原有樣貌了。
否則豈不是掩耳盜鈴?
藏下來的鎮海宗弟子一看,門中大名鼎鼎的明宇真人親傳弟子居然就這么光明正大的露面了,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有可能是設局釣魚的陷阱。
不過這青玉既然是鎮海真人的弟子,那拉他一把也無妨,順手的事。
“本座找你過來,只是因為鎮海宗算是與我太清有舊,所以看在你及時反正的份上,拉你一把。”
“否則,若是你一心為天陽宗賣力的話,殺了也就殺了。”
“你可明白?”
青玉真人神色一震,目光訝異的抬頭。
“在下明白,只是貴宗——”
青玉真人剛想問為何自己不知道鎮海宗還與太清觀有舊,是不是太清觀知道鎮海宗剩余弟子的蹤跡。
怎料卻被泰尚揮手打斷了話語。
“好了,其中緣由以后你會知道的。”
泰尚看了他一眼,青玉真人便如同被定住了似的呆在原地。
浩瀚如淵的威壓瞬間籠罩在他身上,無法阻擋的神識涌入體內,直奔丹田。
“赫哧~赫哧~”
青玉真人的眼神滿是驚恐,口中發出不受控制的嘶吼聲。
他沒想到,這位太清觀主說出手就出手,而且他還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僅僅瞬間,他體內的玄胎竟然就被直接扯出了丹田,懸浮在半空中。
這是一個形似玄龜、其色青玉的晶瑩玄胎,不過其表面上遍布裂紋,猶如一個瀕臨破碎的瓷娃娃。
而且還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黃色鎖鏈,玄龜頭顱低垂、無精打采,絲絲法力本源還在不斷的溢散出去。
“你這玄胎被天陽宗下了禁制,今日本座便幫你去了吧。”
泰尚輕輕揮手,一道渺小的青色劍光浮現,瞬間便將那黃色鎖鏈全部斬斷!
緊接著,劍光消失,又是一道青色的半透明蓮臺在他玄胎下方綻放。
柔和的神光照耀其上,其玄胎上的裂紋竟然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在不斷愈合!
短短十息時間,那本來無精打采、瀕臨破碎的青玉玄龜玄胎就重新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甚至比青玉真人受傷前還要圓潤幾分。
然后蓮臺與那神光便憑空消散,玄胎歸位丹田。
青玉真人也恢復了行動之力,但卻不自覺的跪倒在地,眼底惶恐未散。
“砰~~”
他只感覺身體疲軟的厲害。
這種根本無法反抗、生死不由己的恐怖感覺,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中。
數息過后,勉強平復過來的青玉真人來不及體會完整無瑕的玄胎,毫不猶豫的直接行大禮拜服而下。
同時顫抖著高聲喊道:“晚輩青玉,拜謝真君!!!”
“今后奇淵門必為真君馬首是瞻!”
他猜到了,只有真君才會有如此威勢。
這一拜,既是因為泰尚幫他脫困,也是因為助他療傷,修復玄胎本源。
所以他心服口服。
“嗯!”
泰尚頷首而笑。
修行之人,除了師徒關系以外,很少有人愿意行跪拜大禮。
更何況玄胎真人這種高階修士。
泰尚能夠感-->>知到,青玉真人這一拜是真心實意的,所以坦然受了此禮,然后才笑著揮手道:
“行了,你自行回去吧。”
青玉此人因為受了幾年折磨,所以心性有些偏激,暗藏兇戾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