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披頭散發,哪怕他衣衫襤褸,哪怕他狼狽到了極致。
“王府!”
方王府的三名凝元看到王府被托舉起來的那一剎那,不由的面色一變,猛然間收回了道道鎖鏈,不在與文家兩人糾纏,卷著方靈兒火速離開!
齊王府的幾人在看到文天縱的那一剎那,那泛著猩-->>紅的血眸仿佛是死神的鐮刀般架在他們的腦子上,令他們渾身顫栗,內心發寒。
“走!”
文天縱脫困了,再待下去,都得死。
至于救唐弈?救個屁!
“文天縱!是文天縱!!”
一名王府導師驚呼出聲,不僅僅是他,無數人都感到了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那是文天縱?
傳他不是失蹤了嗎?怎么在方王府?!
大炎王朝的合一境并不多,這其中文天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狠的,無數人都深深的忌憚著。
“混賬東西,王爺的名諱,是你能直呼的嗎?!”
易凌大刀橫空,滿眼的熾熱,掀起熾烈的刀鋒,將說話那位導師一刀斬首!
“哈哈哈哈!干的漂亮!!”
文鵬內心狂熱無比,本來還擔憂四方究竟該怎么應對方王府,又如何從地下水牢將父親解救出來,沒想到他們直接將方王府整個的托起來了!
“都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
文鵬站在高臺上嘶聲高吼:“方王府聯合北域武府,勾結圣武王朝,迫害北荒關守關武將!”
“置王朝鐵律于不顧,置北域蒼生于不顧,其賊子野心,應當萬誅!”
“而今,文王脫困,請玄武城諸位,共同見證!!”
文鵬氣勢高亢,聲音洪亮,在伍洲的幫助下傳遍了整個北域武府。
北域武府跟這件事應該是沒有太大關系,但文鵬可不管這么多,盆子先給你扣上,管你有沒有關系,反正都是惹一身臭!
無數人的目光微微晃動,面色詫異的回望北域武府。
不說整個北域,至少玄武城各大勢力是知道文天縱失蹤這件事的,但真正的失蹤原因,各大勢力卻無一人得知。
無數人好奇,可自文天縱失蹤后,就再也沒有半點風聲了。
誰想到憋了半年,擱這兒憋大招呢?!
勾結圣武王朝,迫害守關武將,這也太刺激了!
“混賬東西,你放屁!”
武府的長老也顧不得易凌斬殺他們導師的事了,紛紛怒罵出聲。
勾結圣武王朝?迫害守關武將?隨便一條都能令令皇室下令覆滅武府,這玩笑可開太特么大了!
他們是知道文天縱失蹤了,可是鬼特么知道文天縱是被囚押在方王府?!
“我放屁?我父親剛一失蹤,天鵬城就有了你們武府成員的身影!”
“我今天來迎戰李均唐弈,方靈兒上來就跟我針鋒相對,還帶了三名凝元要置我于死地,唐弈更不用說,整整四名,全都是凝元后期!”
“他們不是你武府學員?他們隨身帶著凝元強者進出武府,不是你們的應允?”
“我父親失蹤九個月,皇室為何不知情?無外乎被封鎖了消息,這煌煌北域,哪個勢力有這般影響力,有這般能耐?還不是你北域武府!”
“吃里扒外的狗東西,幾百年前守關之戰就你武府唯唯諾諾,被當代文王斬于陣前,幾百年后,你居然做起了叛國賊!”
“惡心!”
有伍洲護著,文鵬一點面子都不帶給北域武府留著,一連串的話語懟的武府的長老導師臉都青了,氣的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你特么!!”
他們很想反駁,但硬是說不出來個一二三來。
“小畜生!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北域武府豈容你污蔑!!”
文鵬毫不客氣,面色猙獰道:“你喊我什么?你再喊一句試試?!”
“人證物證俱在,我污蔑你個屁!”
“你!!”
北域武府的各長老氣的牙根疼,恨不得登上武場一巴掌拍死文鵬。可文鵬身邊足有六名凝元看守,特別是那位伍洲,堪比凝元九重天!
有他們在,除非合一親至,否則誰也奈何不了文鵬。
武府前的爭吵只持續了一瞬,大動亂再次襲來!
轟隆隆隆!王府之下,文天縱的身形一閃而過,消失不見,支撐著方王府升空的數道石柱轟然間破碎,整個王府從百米高空急速墜下!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大撞擊,撼動整個玄武城,方王府更是被摔得七零八落,府內除了凝元境強者還能夠保全自身之外,其他人無一幸免。
“啊啊啊!混賬,混賬!!”
看著殘破不堪的王府,方元白怒聲咆哮,周身凝聚著滾滾氣浪,卷起大片的沙石廢墟,宛如風暴呼嘯。
一旁的凝元長老艱難起身,勸阻道:“王爺,文天縱脫困,快逃吧!!”
方元白牙根緊咬,雙手緊緊地攥在袖口中,怒斥道:“逃個屁!他一個半死不活的合一境,怕什么?!”
文天縱在水牢中囚押了九個月,這個九個月他不說每天都過去,至少也時時刻刻注意著,從文天縱進入水牢第二個月開始,文天縱不論是氣血還是氣息,都已經是極為的微弱,全憑一口氣吊著。
就是脫困了又如何,恐怕也是在文王府強者的守護下亡命逃竄呢!
讓他方元白逃?逃個屁!
“還活著的都給本王起來追殺文天縱,能把文天縱留住的,本王賞他十萬靈石,能取他性命的,位王府大供奉!”
方元白怒不可遏的叱喝道。
“是嗎?”
方元白話語剛剛落下,兇戾的殺意便在剎那間升騰,鋪天蓋地的籠罩住了整個方王府。
方王府的各大長老供奉無不是渾身微顫,瞳孔驟然放大。
轟隆隆隆!
震動再次襲來,方王府的四面八方升起一條條壯碩無比的巖蛇,他們撼動著大地,震驚著眾人的眼球,整整四十條,從各個方位包圍了方王府。
每一條巖蛇上,都站著一名面目冷厲的血衣!
“這,這是什么人?!”
諸位方王府的長老供奉無不是心生顫栗。
他們提著丈長的血色鐮刀,刺目的猩紅仿佛能滴出鮮血!他們身著血紅的長袍,仿佛沐浴在鮮血之中。
每一位血衣的臉上,都是冰冷的漠然!
每一位血衣的眼中,都是盎然的殺意!
文天縱的身影赫然降臨,他身形魁梧高大,身上的鎖鏈盡數被他震斷,穿插在他身上的彎鉤也是不見蹤影。
他赤裸著上身,凌空而立。六條武脈綻放著血色的光輝,延伸出一條條明滅閃爍的血紋,遍布全身,泛著一股令人心神膽寒的兇威。
“文天縱?怎么可能?!”
方元白瞪大了眼看著上方的文天縱,感受著漫天升騰的滾滾殺威,心神顫栗。
這是半死不活?這特么的比磕了藥還猛了!
被囚押在水牢長達九個月,沒死都不錯了,怎么可能還能釋放這么強的威勢?!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文天縱眼中一片冷厲,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方元白,冷冷的開口: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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