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持續不停,飛段罵著罵著,也沒有了力氣。主管研究員將一份報告遞到鳴人面前,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政委大人,初步的研究成果出來了。飛段的身體組織樣本,我們將其做成了切片。”
研究員指向旁邊一個巨大的培養皿,里面浸泡著一片還在微微蠕動的血肉組織。
“我們發現,他體內存在一種異質能量,這與我們所知的查克拉體系完全不同。它能夠持續不斷地修復細胞,維持最基本的生命活動。”
鳴人沒有去看那份報告。
他走到手術臺前,俯視著被牢牢固定、滿身插管的飛段。
他伸出手,查克拉探出,小心翼翼地接觸到飛段的皮膚。
一股奇怪的波動順著查克拉反饋回來。
那不是生命能量。
也不是自然能量。
它混亂,無序,充滿了原始的渴求,像一個來自異次元的信號,微弱卻又執著地在此處閃爍。
這感覺……有些熟悉。
是了。
是那種來自另一空間,來自混沌的低語。
雖然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其本質不會錯。
“把角都提供的,關于飛段獻祭儀式的所有資料拿過來。”鳴人命令道。
很快,一份卷軸被呈上。
上面用鮮血描繪著飛段進行儀式時所用的法陣符文。
鳴人展開卷軸,那些扭曲、詭異的符號在他眼中迅速被解構、重組。
這些符號的結構,與一些流傳于世的古老鬼怪傳說中的符號極其相似。
而那些傳說里,包含了各種被稱為“神”的存在。
其中,就有關于“死神”的故事。
那個可以通過“尸鬼封盡”和漩渦一族遺留的死神面具,從另一個位面召喚出來的存在。
一個大膽的推論在鳴人腦中成型。
飛段口中所謂的“邪神”,與漩渦一族封印術體系中作為召喚對象的“死神”,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神。
它們,或許都來自同一個亞空間領域。
是盤踞在精神與現實夾縫中的寄生體。
“對飛段體內的‘邪神烙印’進行精準定位。”
“我要知道那個能量波動的核心在哪里。”
研究員們立刻行動起來,各種儀器開始高速運轉,龐大的數據流在屏幕上閃爍。
幾分鐘后,一張人體結構圖被投影出來。
一個紅點,在后頸脊椎的位置閃爍。
“報告政委大人,核心位于脊椎第七節。”
“那是一個……一個微型的空間錨點。”
一個連接著另一個維度的坐標。
鳴人心中了然。
他要利用這個坐標。
利用飛段這個“誘餌”,設計一個陷阱。
他想親眼看看,那個所謂的“邪神”降臨時,究竟是怎樣一副光景。
他要嘗試捕獲,或者至少是觀測到那個“投影”的降臨過程。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手術臺上的飛段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他停止了咒罵。
他感受到了某種針對他信仰的褻瀆意圖。
隨即,他癲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實驗室里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你們想見識邪神大人的威光嗎?!”
“來吧!召喚他吧!蠢貨!”
“當邪神大人降臨時,你們所有人,都會成為他最完美的祭品!”
鳴人平靜地注視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吵鬧的蟲子。
“我曾在另一個宇宙,親眼見過真正的混沌邪神,我見過顱骨之主端坐于黃銅王座之上,血海在祂腳下翻涌。”
“我聽過萬變之主在宇宙間低語,撥弄著億萬生靈的命運絲線。”
“你的那個‘邪神’,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靠吸食信仰和恐懼為生的,低劣的亞空間寄生體。”
“我不是在召喚神明。”
“我只是在給一只害蟲,準備一個足夠體面的捕獸夾。”
飛段的笑聲戛然而止。
鳴人轉身離開實驗室,徑直來到了火影辦公室。
正在攪拌咖啡,準備通宵辦公的綱手看見鳴人的身影,眉頭一緊,預感到了不是什么正常的事。
她笑了笑,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