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握緊了拳頭,骨節捏得“咯咯”作響,眼中寫輪眼飛快轉動,鎖定了一個個狂熱信徒的位置。“怎么處理?全部肅清,還是只廢掉行動能力?”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殺意卻幾乎凝成實質。
鳴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高臺上那個正在獰笑的骨面祭司。那張慘白的骨質面具在火把的光線下顯得尤為詭異,他高舉的長矛,每刺入一次,臺下的信徒就會發出一次更加狂熱的禱告聲。
“對邪惡的仁慈,就是對善良的殘忍。”鳴人開口了,聲音平淡如水,不帶絲毫情感,“凈化開始。”
他抬手,在空中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十五名根部上忍與十名忠嗣學院學員組成的火力小組,如同幽靈般從黑暗中現身。他們呈一個標準的扇形陣列散開,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把特制的爆彈槍。
沒有結印,沒有戰術口號,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有整齊劃一的機械化流程。
二十五把爆彈槍,槍口同時亮起幽藍色的微光。
“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火力網瞬間籠罩了整個廣場,那場面,就如同一道由查克拉和金屬構成的鋼鐵風暴,呼嘯著席卷而過。
狂信徒們甚至來不及發出驚恐的叫聲,甚至來不及施展任何忍術或體術。他們的血肉之軀,在高速旋轉的查克拉金屬彈丸面前,脆弱得如同紙張。
爆彈槍噴吐著火舌,槍聲,骨骼碎裂聲,血肉橫飛聲,連成一片。廣場瞬間變成了血腥的屠宰場。
信仰與狂熱,抵擋不了子彈。
高臺上的骨面祭司首當其沖,至少二十發彈丸同時命中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如同被砸爛的番茄般爆開,黑色的祭司袍化為碎片,整個人被打得四分五裂,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噗嗤!”
一發彈丸貫穿了他的腦袋,將他那張慘白的骨質面具擊得粉碎,殘骸掉落在地上,再也沒了聲息。
佐助收起槍,看著血腥的廣場,眉頭微微皺起。他見過太多殺戮,但這種高效、冷酷、幾乎沒有反抗的屠殺,還是讓他感到一絲不適。
他知道,這是鳴人對他和隊伍的第一次“洗禮”,目的是要讓他們適應這種殘酷。
就在他以為戰斗已經結束時,眼角余光卻捕捉到一個微小的細節。
一具“尸體”的手指,在地上微微地抽動了一下。
佐助瞳孔猛地一縮,他將槍口再次對準了那具尸體。
下一刻,在所有人都驚駭的目光中,那個滿是窟窿的身體,扭曲地、詭異地蠕動著,緩緩地站了起來。
“哎呀呀,感謝教友們的鮮血,我會帶著他們的那份信仰,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傳播邪神大人的福音的。”
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彈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被撕裂的血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
這是他在邪神祭壇附近,獻祭掉鮮血后才能短暫擁有的能力,否則,以他平常的恢復速度根本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他一把扯掉臉上那副被震碎的骨質面具,露出一張狂熱而癲狂的臉。
“疼死我了……混蛋們!”飛段伸出舌頭,舔了舔從嘴角流下的鮮血,眼中閃爍著病態的興奮,“不過,這種獻祭前的痛苦,真是最頂級的享受啊!你們的哀嚎,一定會讓邪神大人非常愉悅!”
飛段癲狂地笑著,扛起了那把巨大的血腥三月鐮。
鳴人的目光瞬間凝固。他從飛段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源自混沌的污穢氣息。那股氣息,比那些普通信徒濃烈百倍,純粹而又致命。
“處理高級異端。”他冷靜地下令,火力小組立刻將所有槍口對準了飛段。
飛段咧開嘴,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來吧……讓我感受一下,你們的絕望和痛苦!”他吼道,三段式的鐮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朝著鳴人等人直撲而來。
“轟!轟!轟!”
二十五發查克拉金屬彈丸,如同二十五顆微型炸彈,同時命中了飛段。
他的身體再次炸開,血肉和骨骼四處飛濺,但這一次,他沒有被徹底打散。
血肉碎塊在空中扭動,重組,愈合。飛段在漫天血雨中再次站直了身體,他的臉上,那股病態的興奮變得更加濃烈。
“哈哈哈哈!沒用的!沒用的!邪神大人賜予我永生不死!你們殺不死我!”飛段在彈雨中狼狽地翻滾,身上的血肉不斷炸開又重生,他看起來像個被打爛的血色布娃娃,卻依舊囂狂。
鳴人冷眼旁觀,腦中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