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收回了那長得不像話的脖子,伸出舌頭,滿足地舔了舔嘴唇。
他看著脖頸處浮現出三枚黑色勾玉,徹底昏死過去的佐助,發出了嘶啞而愉悅的笑聲。
完美的杰作。
一個承載著無盡仇恨與絕頂天賦的容器,已經被他打上了獨一無二的烙印。
做完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轉過身。
他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倒地不起的鳴人身上。
還有那把掉落在一旁,已經徹底停止轟鳴的鏈鋸劍。
這個小鬼,比佐助君還要有趣。
那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戰斗方式,那種熾熱到瘋狂的狂熱眼神,還有他體內那股被壓抑到極致的、狂暴的查克拉……
大蛇丸的貪婪,再一次被點燃。
佐助君是完美的容器,而這個漩渦鳴人,則是最完美的實驗素材。
“呵呵,不能厚此薄彼啊。”
他邁開腳步,走向鳴人。
“就讓我先給你加一道保險吧。”
大蛇丸抬起左手,五指張開,指尖上開始凝聚起不同屬性的查克拉,散發出不祥的光芒。
五行封印。
只要用這招,就能擾亂九尾的查克拉,讓他會老實一些。
然后,他會把這個有趣的小鬼,連同他那把奇特的武器,一并帶回自己的實驗室,慢慢地、一片片地,拆解研究。
他的手,緩緩伸向鳴人腹部的封印。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鳴人衣服的瞬間。
咔!
一聲清脆的、如同冰面開裂的聲響。
數道晶瑩剔透、閃爍著寒光的冰鏡,毫無征兆地憑空出現。
它們以一種絕對精準的角度,瞬間將大蛇丸與鳴人隔開,形成了一座無法逾越的冰晶囚籠。
大蛇丸的動作猛地一滯,指尖觸碰到冰冷的鏡面,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皮膚傳來。
這是……
血繼限界?
一個穿著淡粉色便服的少年,身影從其中一面鏡子中緩緩走出,如同走出一片水面。
他的面容清秀,雌雄莫辨,神情卻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冷冽與肅殺。
是白。
他穩穩地擋在鳴人的身前,那雙總是帶著溫和的眼眸,此刻卻像寒風。
他在一個星期前收到鳴人的指示,來到中忍考試考場處理鳴人無法應對的意外情況。
與此同時。
一道黑影,如同沒有重量的落葉,悄無聲息地從眾人頭頂的樹冠上落下。
他手中握著一把短刀,刀身在林間的斑駁光影下,沒有反射出任何光芒。
快、準、狠。
沒有絲毫查克拉波動,沒有半點殺氣外露,只有純粹到極致的、為了收割生命而存在的ansha術。
目標,大蛇丸的后頸。
大蛇丸的瞳孔驟然收縮。
來不及多想,他的身體以一種違反常理的柔軟姿態,瞬間化作一灘爛泥,驚險地避開了這驚險的一擊。
泥土在數米外重新凝聚成形。
大蛇丸站穩身體,與匆匆趕來的藥師兜會合,臉色變得凝重。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這兩個突然出現的援兵。
那個用冰的少年,還有那個戴著空白陶瓷面具,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ansha者。
“大蛇丸大人。”
藥師兜扶了扶眼鏡,鏡片下的目光飛速分析著眼前的狀況。
“是根嗎?”
他低聲推測。
“這個形式的面具,我沒有印象啊,不過也正常,根那個地方我已經不太熟了。”
零號一不發,只是調整了一下握刀的姿勢。
而白,則緩緩抬起頭,用冰冷的視線鎖定了大蛇丸。
“奉‘政委’之令,清除威脅。”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你們,越界了。”
政委?
大蛇丸的眉頭緊緊皺起,又是一個他從未聽過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