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寒光呈品字形破空而去,幾乎不分先后。
下一秒,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連成一線。
“哆哆哆哆哆!”
遠處的人形靶子上,五枚手里劍精準地釘在了靶心同一個點上,最后一枚手里劍的尾部,甚至還在微微顫動,將前面四枚擠得更深。
如果說剛才的體術是震驚,那現在,就是徹徹底底的呆滯。
整個考場鴉雀無聲,連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都清晰可聞。
這一下,連雛田都忘了高興,小嘴微張,滿眼都是難以置信。她為鳴人的改變而欣喜,可那雙冰冷的眸子里透出的陌生,又讓她感到一陣陣的心慌。
鳴人君……到底經歷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那個金發少年身上。他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仿佛做出這等神乎其技之事的不是他自己。
那不是技巧,那是機器般的精準。
考官席上,伊魯卡下意識地推了推護額,喃喃自語:“這……怎么可能……”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剛剛批改完的理論試卷。那張卷子,從忍術原理到歷史常識,再到戰術分析,全對。完美。每一個問題的答案都堪稱完美。甚至在一些關于戰術應用的開放性問題上,鳴人給出的答案……冷酷、高效,充滿了“最小犧牲換取最大勝利”的鐵血邏輯。
伊魯卡感到一陣背脊發涼。
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鳴人。這字里行間透露出的,是一種令人不安的絕對理性。
考試結束,幾個曾經和鳴人關系還不錯的同學,壯著膽子湊了上來。
“喂……鳴人,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
鳴人只是用那雙冰冷的藍色眸子掃了他們一眼。那眼神,不帶任何情緒,卻讓那幾個同學瞬間閉上了嘴,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他一不發,轉身徑直離開。
他的背影筆直,步伐沉穩,每一步的距離都分毫不差,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絕對疏離。
火影辦公室。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通過水晶球,一不發地看完了鳴人考試的全過程。當鳴人將五枚手里劍釘入同一個點時,他叼在嘴里的煙斗,差點掉在地上。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從那個孩子的身上,再也感受不到過去的陽光和頑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底的、深入骨髓的改變。
那是一種……經歷過尸山血海,從煉獄中爬回來的眼神。
鳴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堆堆無序的、缺乏警戒的“生物質單位”。那些熟悉的店鋪和房屋,在他眼中成了一個個需要評估防御價值的“戰術據點”。
這里不是家。
這里是一個亟待加固和整肅的堡壘。
他的思緒,再次飄回了那個血與火的世界。
那是在帝國政委的搖籃,“忠嗣學院”的訓練場上。一個面容如同鋼鐵鑄成的教官,手持電鞭,咆哮著。
“你們不是人!你們是武器!是帝皇意志的延伸!”
“忘記疼痛!忘記恐懼!忘記憐憫!”
“你們唯一需要記住的,就是忠誠與服從!”
電鞭狠狠抽在他的背上,劇痛讓他幾乎昏厥,但他依舊死死地挺直了脊梁。因為他知道,任何一絲軟弱,換來的都將是就地處決。
正是那樣的訓練,鑄就了他如今的體術。每一擊,都是為了最高效地消滅敵人。
深夜。
火影辦公室的門被急促地敲響。
伊魯卡沖了進來,臉上滿是焦慮和擔憂。
“三代大人!關于鳴人……今天的一切都太不對勁了!”
“他的理論,他的體術,還有他的眼神……那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伊魯卡的聲音有些顫抖,“那像是……像是一個sharen機器!”
猿飛日斬沉默地抽著煙斗,煙霧繚繞,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聽起來,還有點像湯之國的狂熱教徒。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沉重。
“我知道了,伊魯卡。”
“我會親自對他進行更深層次的觀察。”
他放下煙斗,看著窗外月光下的木葉。
“這個孩子,恐怕會給木葉帶來一場……我們誰都無法預料的巨大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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