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公子這是,這是終于要作詩了么?”
“太好了!據說趙元公子有落筆成詞的無敵神技!”
“誰說不是!我范明不遠千里來此文會,就是想親眼見證一番,還以為沒了機會……!”
隨著王軒的詩詞出爐,被一道道灼熱目光注視的趙元,不得不站了起來。
雖然趙元知道這里不乏崇拜敬仰甚至是質疑他的人,但他還是嚴重低估了這個時代,低估了詩才文道在人們心里的分量,他還未開口便被熱火朝天的議論喧嘩聲淹沒。
“軒之拙作讓大家見笑了,還請趙兄指教!”
就在這時,已然落座的王軒突然朝著趙元拱手開口。
剛想示意眾人安靜說些什么的趙元,聞嘴角不由抽了抽。
事實上,他已經意識到陸瑾瑜和魯海漕沒安好心的趙元,此刻根本沒有吟詩作賦的興致,起身更不是為了指教王軒什么。
可是現在,不僅眾人會錯了意,就連王軒也以為他站起來是要作詩。
自己若拒絕,只怕會引起王軒誤會,認為瞧不起他。
再看著司馬云和魏老,以及景國厥國那些貴客的期待目光,趙元不得不暗嘆一聲罷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緩緩抱拳朝著四周微微一禮。
改變說辭道:“承蒙魏老哥和諸位錯愛,如狀元郎所,我大乾藏龍臥虎,趙元詩才也不過是群英薈萃里的滄海一粟。當然,王軒兄指教之名,趙元可不敢當。只是難以掃了諸位雅興,唯有勉為其難附庸風雅……!”
“趙元公子切莫再謙虛了,還是快快作詩吧?”
“是啊,流傳坊間的青玉案臨江仙等,哪個不是古今未有的巔峰之作?”
“沒錯!偶然一首出類拔萃不足為奇,可首首皆是圣典奇文,這就絕非常人了!”
“趙元公子還是快些開始吧,就不要吊人胃口了吧……?”
趙元話未說完,就又再次被眾人的抱怨喧嘩聲打斷。
沒辦法,只因以前那些詩文太過驚艷,以至于他想低調委婉一下也已不能。
“既如此,那便再容趙元放肆一次了!”
趙元一甩衣袖,精氣神瞬間大變,負手傲然道:“方才得見狀元郎所作詩詞名曰西江月,趙元不才,便也以此賦詩一首如何?”
“好啊,趙元兄這是要和狀元郎比斗詩文了嗎?”
趙元話音甫落,早就在等待機會的陸瑾瑜,當即搶過話頭佯裝驚呼起來。
事實上,陸瑾瑜的反應不過是趙元意料之中,他改變初衷也不過是想要引蛇出洞。
當然,至于是不是要和王軒比斗詩文,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尤其見識過趙元落筆成詞的魏老和劉儀等人,則根本不會這樣認為。
因為趙元若想出風頭,在他的文會主場有太多的辦法,完全沒有必要拉踩狀元郎。
相反,在不得不作詩的情況下用相同的詞牌名,只怕是顧忌王軒的臉面刻意而為。
一時間,不管是誤會趙元要和王軒比斗詩詞的人,還是意識到趙元不想落了王軒面子的魏老等人,全都期待地想要看看趙元這次能夠作出怎樣的詩詞?
但眾人并不知道,趙元現在不僅要作詩詞,還要順著陸瑾瑜的期待推波助瀾徹底放飛自我,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二世祖藏的什么歪心思。
是以這一刻,他并沒再做任何解釋,而是看向狀元郎王軒!
朗聲微微一笑道:“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同為表意詩么?這不是和狀元郎……!”趙元一語出口,司馬云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