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笑容的郝有才,更是直接僵立當場,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么意思?
是他耳朵出了問題,還是腦子的理解有了問題?
郝有才下意識地朝著黃掌柜等人望去,這才發現眾人也是一臉驚愕。
“你,你再說一遍!”
反應過來的郝有才再次將目光投向跪地的郝三:“誰?到底是誰輸了十余萬兩?”
郝三噤若寒蟬:“是,是……,是我們賭坊!”
嗡!
大腹便便的郝有才直覺腦瓜一陣轟鳴,猶如雷擊。
十余萬兩的巨款?
他郝家所有賭場生意加起來,一年也不過是這些收益。
然而現在,竟然全都輸給了趙元?
這還怎么弄死趙元,這是想弄死他郝家啊!
而且這一刻,郝有才也一下子反應了到了什么。
只怕趙元一開始就不是單純去教坊司逛窯子的,很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手段,向他索要那五十畝田產地權來的!
不過憑借郝三的賭術,又是在自己的場子里,怎么就輸給了趙元?
任由郝有才絞盡腦汁,也想象不到趙元身邊會有一個依靠嗅覺作弊的高手。
“你這個廢物!你,你到底是怎么輸給一個從未玩過賭的人?”
氣急敗壞的郝有才當場炸裂,直接一腳將郝三踹了個人仰馬翻。
“義父饒命,饒命啊!”
郝三不顧疼痛,蜷縮在地涕淚齊流,急忙解釋:“那趙元如有神助,把把巨額下注不說,而且還全都贏了。沒錯,期間除了只有一次輸掉,其他的全都贏了!”
“他耍手斷了?還是自己帶了賭具出千了?”
“沒有,絕對沒有!”郝三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賭具是我們的,就算后來新買的龜簽也是經過了查驗,毫無問題啊!”
郝有才猛地朝著黃掌柜和周圍眾人掃去,聲音發顫道:“諸位,你們可曾聽說這個趙元懂得賭術?詩文才學開竅倒也罷了,難道賭術也有開竅一說?”
這一刻,郝有才渾身發抖,就連額頭青筋肉眼可見地抽搐跳動不停。
“沒有,絕對沒有!”
“是啊,賭術何來開竅?簡直荒謬!”
“郝員外且莫動怒,郝三看不出端倪,不見得真的就是那趙元賭術了得。這里面的問題,只怕還得親去現場一觀才能發現端倪,到時再做打算……!”
眾人紛紛規勸。
郝有才這才冷靜下來,但卻看也不看郝三,點頭間就要招呼人前往教坊司。
然而剛一轉身,又一個跟隨郝三在教坊司看場的小廝,突然氣喘吁吁出現在門口。
還不等詢問,那小廝便結結巴巴驚聲稟報道:“老,老爺!不,不好了!”
“那!那個趙趙趙元,在場子里瘋狂贏錢,連洪管家也壓他不住……!”
小廝驚慌失措匯報起來,說就在郝三走后不久,聽到風聲的管家洪四爺就趕到了教坊司。
但在洪管家已經近乎明著警告了趙元的情況下,后者非但不聽勸告繼續大賭特賭,并且當場鼓動所有賭客和他一起賭一起贏錢。
甚至還霸道揚,還要打斷洪管家多事兒的狗腿,割了洪管家的舌頭,囂張狂妄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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