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們來到另一間茅屋,推開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床上躺著一個消瘦的男子,見他們進來,掙扎著要起身:“小師弟來了?”
    楊小凡連忙上前攙扶,絲毫不介意對方身上的污穢。
    他打來清水,親手將屋子打掃干凈。
    這一舉動,讓紀良和師然交換了一個欣慰的眼神。
    當晚,楊小凡在自己的茅屋中打坐調息。
    饕餮真經運轉,周圍的靈氣如潮水般涌來。
    “好濃郁的靈氣!”
    他暗自驚喜。
    百米外,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靜靜注視著這一切,眼中精光閃爍:“天選之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他的手指飛快掐算,仿佛在推演著什么天機。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天幕峰上,二師兄岳子北正吭哧吭哧地搬運著石塊。
    他黝黑的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粗布短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嘿!”
    他一聲低喝,雙臂肌肉虬結,將一塊足有磨盤大小的青石高高舉起。
    誰知那石頭突然一滑,重重砸在他的腳背上。
    “嘶……”
    岳子北倒吸一口涼氣,疼得直跳腳,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楊小凡聞聲趕來,見狀連忙蹲下身:“二師兄,傷得重不重?”
    “沒……沒事!”岳子北強撐著咧嘴一笑,卻疼得嘴角直抽搐,“這點小傷算啥,當年我在礦上干活時……”
    話未說完,楊小凡已經從懷中取出一枚碧綠的丹藥,捏碎后均勻地撒在那片淤青上。
    藥粉接觸傷口的瞬間,岳子北“嗷”地叫了一聲,隨即驚訝地發現疼痛減輕了大半。
    “小師弟這藥……”
    “只是暫時止住傷勢。”楊小凡搖搖頭,“二師兄還是歇會兒吧。”
    這時大師兄紀良拄著雙拐從屋內走出,陽光照在他清瘦的臉上:“小師弟,今日該去拜見師父了。”
    楊小凡點點頭,目光掃過四周。
    天幕峰確實簡陋得可憐……
    幾間搖搖欲墜的茅草屋,雜草叢生的空地,連個像樣的練武場都沒有。
    與其他峰頭金碧輝煌的殿宇相比,這里簡直像個乞丐窩
    “三師弟的腿傷還未好利索。”
    紀良嘆了口氣,領著楊小凡向百米外那座最破舊的茅屋走去。
    隨著距離拉近,楊小凡忽然感到一陣心悸。
    那茅屋看似破敗,卻隱隱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啟稟師父,弟子帶小師弟前來拜見。”
    紀良在門外恭敬行禮,因腿傷無法下跪,只能深深作揖。
    屋內傳來沙啞的聲音:“進來。”
    推開門,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楊小凡瞇起眼睛,只見屋內雜亂不堪,酒壇東倒西歪。
    中央盤坐著一位蓬頭垢面的老者,周身環繞著若有若無的法則波動,讓人看不清真容。
    “弟子楊小凡,拜見師父。”
    楊小凡鄭重行禮。
    瘋長老擺了擺手,聲音嘶啞:“你后悔嗎?”
    楊小凡一怔,隨即笑道:“都還沒開始,何來后悔?”
    屋內突然安靜下來。
    片刻后,瘋長老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指向墻角:“你的東西在那兒。記住,從今往后,你就是天幕峰的人。”
    紀良接過話頭,正色道:“小師弟,天幕峰規矩不多,但每一條都必須牢記……”
    “以悲憫之心觀世,以豁達之心應劫……”
    聽著紀良一字一句道來,楊小凡暗自點頭。
    這些規矩看似簡單,卻暗含大道至理。
    他修行至今,不也正是秉持著這樣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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