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凡,你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牟沙元額頭青筋暴起,活像條被踩了尾巴的鬣狗。
他周身迸發的殺氣驚得幾只云雀撲棱棱飛起,圍觀人群頓時退潮般讓出十丈空地。
楊小凡負手而立,衣袂在晨風中輕揚。
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些人的威脅詞庫貧瘠得可憐,翻來覆去都是那套車轱轆話。
“要打便打。”他懶洋洋地擺手,“你們執法堂的臺詞本該更新了。”
這句話像記耳光抽在牟沙元臉上。
圍觀弟子中不知誰“噗嗤”笑出聲,又趕緊憋住。
鄒松那張鼠臉漲成豬肝色,跳腳罵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今日就讓你知道……”
話音未落,場中突然掠過一道殘影。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廣場。
鄒松像只被抽飛的陀螺,在空中轉了十七八圈才砸在地上。
他左臉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活像被兇獸啃過似的。
最絕的是那半張完好的嘴還在一開一合,卻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楊小凡那一掌精準震碎了他的聲帶。
“嘶……”
全場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幾個曾被鄒松勒索過的弟子偷偷豎起大拇指,有個膽大的甚至模仿起鄒松歪嘴說話的模樣,惹得周圍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楊小凡甩了甩手腕。
這一掌他故意留了手,既要立威,又不能真弄出人命。
畢竟執法堂這塊狗皮膏藥,粘上了就很難甩掉。
牟沙元和同伴的臉色精彩極了,活像生吞了只活蛤蟆。
他們佩劍出鞘的“錚錚”聲里都帶著氣急敗壞的顫音:“按宗規沒有結束,請!
“找死!”楊小凡瞳孔驟縮。
他右拳轟出的剎那,整座玄天宗的護山大陣都泛起細微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