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吧?”
徐正陽道:“精神病還能在醫院當護士?你這證是假的吧?”
“又不好意思了。”
鮑余晃了晃小本本:“我確診精神病的日期,在我偷換兩個孩子之前,只不過沒如實匯報,醫院不知道我有精神病而已。”
“呵呵。”
高興猙獰地笑道:“跟我講法是吧?我不管你是真精神病還是假精神病,刑法十五條還有一款,就是但是應當責令他的家屬或監護人嚴加看管和治療。沒有家屬,郭家有義務把病人送進精神病院。”
“要是把你送進精神病醫院,就算你是裝的,經過里面醫生的治療,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也得變成真精神病。”
“你以為我會怕這個?”
鮑余桀桀笑道:“我要是真怕,也不會自首……自投羅網了。”
“我大哥不在了,這個世界上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早就生無可戀的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你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你……”
高老板一時之間還真拿鮑余沒什么辦法。
她要是個正常人吧,還能給她來個大記憶恢復術。可她明顯是不正常的,搞不好上不了幾招,就把她給搞嗝屁了。
并且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把孩子從火車站外面抱走了,那再審問她都沒雞毛用。搞不好給她逼急了,她張嘴胡亂說,遛二傻子一樣把高老板他們全國各地遛,也不是沒有可能。
什么,讓她疼?
疼得受不了就說實話了?
拜托!
她一個心存死志的人,連死都不怕,還怕疼?
“去球吧。”
高老板決定把這個球踢給汪月明,讓寧小偉看著鮑余,帶著徐正陽去病房找汪月明和甄漂亮。假汪大少坐趟飛機,病得更厲害了。
“讓我跟她談談吧。”
聽完高興的講述,甄漂亮道:“我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求她,求她把我兒子還給我。我和她都是女人,女人之間更容易產生同情心。”
“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
汪月明輕描淡寫地說:“那你就去試試吧。”
聽到高興說那孩子可能非死即廢,本來就不是很在乎那個孩子的汪月明,找那孩子的心更淡了。還是那句話,他還年輕,又不是不能生了。只要他想,他還能有更多的兒子,沒必要跟一個孩子死磕。
甄漂亮被徐正陽帶著去了“看押”鮑余的辦公室,而高興和汪月明甥舅倆,則跑到醫院院里抽煙。至于假汪大少,管他死不死的。
“小舅。”
高興猛嘬了一口煙,道:“咱們明天去火車站找找?”
“找個屁。”
汪月明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抿了抿:“先不說她是不是真的把孩子扔在了火車站,就算是真的,火車站人來人往的,上哪兒找去?”
“我有找孩子那功夫,還不如多娶幾個媳婦,多使使勁兒,別說區區一個兒子了,就是十個八個,恐怕也生出來了。”
“要不怎么說外甥仿舅呢。”
高興又給汪月明扔了根牡丹煙:“我說我怎么冷心冷肺,隨你啊。”
“老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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