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汪月明擺擺手,不以為意地說:“我找大師算過了,老二確實命硬,不過她最多也就能克死七個丈夫,然后就否極泰來克夫命變成旺夫命。我收了她,不但不會死,反而會事業興旺,長命百歲。”
“但愿如此。”
高老板站在院里看著汪月明的海城老洋房,摸著下巴尋思:“老子是不是也該弄個高府啥的了?把老窩就安在海城?”
……
第二天快到中午,高老板還在暖和的被窩里睡回籠覺,小舅汪月明就跑來掀了他的被窩:“都幾點啦,還睡。”
“你湯姆是不是有大病?”
起床氣爆棚的高老板抓起拖鞋,在汪月明腦袋上“啪啪”就是好幾下:“大冬天的,你湯姆不摟著你那大小老婆睡大覺,掀老子被窩干蛋啊?不對,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湯姆不上班,瞎跑什么?”
“帶你去個好地方。”
汪月明連拉帶拽把高興弄進“衛生間”,簡單洗漱一下,出門吃了頓簡單的早午餐然后就坐上船出海了。
坐著破漁船在黃不拉幾的海里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高老板帶著哼哈二將在汪月明的導引下登上了一座面積不大的島。
“大外甥。”
汪月明忠實履行作為導游的職責:“你別看這座島不大,也不怎么出名,上面也沒什么特別的景觀什么的,其實它可是頗為不凡。”
“哦?”
高興豎起了大衣領子:“你湯姆最好說出個一二三四,否則……”
“相傳徐福老家就是這邊的,徐福也是從這個島出發東渡……”
“停停停。”
高興打斷汪月明:“給地方特產找皇阿瑪,給名人找家,都湯姆是瞎胡拉。司馬遷離秦始皇也就一百來年,都不知道徐福具體是哪里人。現在離秦朝都過去兩千多年了,又把徐福老家給精準定位了?”
“所以我說相傳嘛。”
汪月明委屈巴巴地說:“聽他們海城當地人說,82年6月,兩個大學教授在參加79年開始86年結束的第一次大規模全國地名普查的時候,發現懷仁縣城以北的金山公社有個叫徐阜的村。”
“那個阜,是物阜民豐的阜。”
“當地人還說該村原名叫徐福村,福氣的福,直到明清時期都是這個福。其中一個教授經過考察當地出土文物等多方面考證,確定該村就是徐福故里,并恢復了徐福村的舊稱。”
“教授?”
徐正陽插嘴道:“不是所有的教授都有文人的風骨,并且文化人是最沒骨氣的一群人。我們大隊當年有幾個從燕京下放的教授,為了半個黑窩窩頭,能喊我們一幫小孩子爹,還會用各地方喊。”
“要不怎么說秀才最怕遇到你們這種沒文化的丘八呢。”
高興瞪了徐正陽一眼:“你說話不要這么絕對嘛,確實有為了五斗米折腰的教授,不過大部分教授還是好的。小舅,請繼續你的解說。”
“呃……”
被高興他們這么一打斷,汪月明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干脆直接從公元前過渡到現代:“五六十年代,為了防止锃光瓦亮反攻,這個島成為海防要塞,島內挖了不少坑道,駐軍一個連。”
“不過隨著形勢的緩和,前幾年駐軍撤出,成為無人荒島。”
“荒島你帶老子過來干蛋啊?”高老板罵道。
“你跟我走就是了。”
汪月明拉著高興爬山,最后停到了一座跟野生土地廟差不多的小破廟前面。破廟里連個泥塑啥的都沒有,就用黃紙作牌位寫著幾個曲里拐彎,高老板一個都不認識的字:“這里是奶奶廟,求子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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