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偉道:“讓我把你兩筐橙子買了?我們就仨人,也吃不完啊。”
“偉哥也會開玩笑?”
徐正陽眼珠子瞪溜圓。
“你湯姆管這叫開玩笑?”
高興又是一巴掌呼在徐正陽腦袋上:“明明是諷刺好不好。”
“不是橙子的事。”
王曉春拉著寧小偉的胳膊,道:“你帶我走吧。”
“艾瑪!”
“哎呦我去!”
高興和徐正陽雙雙差點兒驚掉下巴。
“我男人死了,婆家人說是被我克死的。”王曉春帶著哭腔:“我想把孩子打了,婆家不讓,還說等孩子生下來,就讓我帶著孩子嫁給大伯哥。我那大伯哥是個瘋子,都打死兩個媳婦了,我不想當第三個。”
“你可以跑或者報供案。”
寧小偉輕輕推開王曉春的手,道。
“我不敢。”
王曉春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婆家人說了,我要是敢跑或者報供案,他們就讓大伯哥把我娘家人全殺了,反正瘋子sharen不犯法。”
“那你還讓我帶你走。”
“你當過兵。”
王曉春擦了擦眼淚,道:“曉東說你一個能空手打五六個,你帶我走之前,去趟婆家,嚇唬嚇唬他們,他們就不敢對付我娘家人了。”
“去人家村里嚇唬村里人?”
徐正陽喂寧小偉花生:“聽說贛省山區村里出了名的抱團,一家有事,全村人都上。就算咱們幾個再能打,人家堆也能堆死咱們。山里人民風彪悍,悍不畏死,更別說他們還有土木倉土炮之類的家伙。”
“你們是部隊的人,他們不敢對部隊的人動手。”王曉春道。
為了不讓寧小偉中隊的戰士們寒心,支隊宣稱沒有取消寧小偉軍籍,他服完刑從軍官降成士兵,調往別的部隊繼續服役。
“部隊的人又能怎么樣?”
徐正陽哼了一聲:“打死了往山上一埋,尸體都找不到。”
“你們怎么能這樣呢?”
王曉春又哭了起來:“你們的歌里面不是唱了,戰友戰友,親如兄弟。你們跟我家曉冬是戰友,就是兄弟。曉冬不在了……”
“不在了?”
徐正陽收起臉上的戲謔之色:“犧牲了?”
“不是。”
寧小偉道:“王曉冬一個人夜里fanqiang出去喝酒,喝多了跟一個地方上青年起了口角然后打了起來。對方動了刀子,把他捅死了。”
“當兵的干不過地方青年,死了活該。”
徐正陽不屑道:“偉哥,你帶出來的兵,不咋地啊。”
“呃……”
寧小偉道:“王曉冬是炊事班的。”
“炊事班咋了?”
5g沖浪達人看門老頭高興道:“毛子的鄭偉,霉菌的醫護兵和華夏的炊事兵,號稱地球上最強三大兵種,華夏炊事班出狠人。”
“哈哈。”
徐正陽笑道:“老板,你這是從哪聽來的說法啊?咱們基層部隊為了應付上級考核,確實會臨時把能力強的兵加強到炊事班。”
“但是絕大多數炊事兵都是進不了戰斗班的,并且他們的日常任務是做飯,而不是訓練,能力再強的兵,練得少了也得廢。”
“寧中隊長……”
王曉春又可憐巴巴地看著寧小偉,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幫不了你。”
寧小偉冷冰冰道:“你要是想報供案,我可以陪你,別的幫不了。”
“報供案沒有用啊。”
王曉春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邊哭邊道:“沒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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