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高興心說:“老子是事兒精?哪里有老子,哪里就出事兒?”
抬頭跟蘇欣對視了一眼,蘇欣眼角里含著笑。
那笑容仿佛在說:你小子走到哪兒,禍禍到哪兒。
高興瞪了回去:怪我咯?
“出什么事兒了啊?”白虎問。
“咱大侄兒的婚結不成了。”
趙剛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抹抹嘴,道:“新娘臨下車之前獅子大開口,不但要八萬八的下車費,還讓大哥把一個店轉給她弟弟。婚禮結束以后還得馬上分家,最賺錢的那個店給他們小兩口。”
“那娘兒們的鑲金邊了,這么值錢?”暴脾氣的白虎拍案而起。
“女方家什么來頭?”高興問。
“新娘是東航的空中乘務員,大哥坐飛機的時候相中了她,讓她跟大侄兒約了幾次會,倆人就確定了關系。”趙剛回應道。
“咱大侄兒是一只耳吧?據說跟大哥長得還挺像。”
不護短并且擅長揭短的高興道:“就大哥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咱大侄兒長得肯定也好看不到哪去。人家女的能看上咱大侄兒,不就是看上大哥的錢了嘛。要錢可以理解,就是要八萬八,也太狠了點兒。”
“那娘兒們爹媽是干什么的?”白虎問。
“她爹在市文化館上班,她媽是個中學老師。”趙剛道:“不過她舅舅是個當官的,聽說是在市工商局,還是個什么主任。”
“我當她家背景有多深呢。”
高興不屑道:“工商局的主任,了不起也就是個處級干部。”
“女方之所以敢這樣……”
趙剛道:“一來是因為大侄兒是大哥家嫡長子,按照古時候的規矩,大房繼承家業,給父母養老,因此也得分最多的家產;二來就是覺得新娘舅舅是工商的干部,大哥這個開店的最怕的就是工商。”
“那大哥是怎么處理的啊?”高興問。
“大哥褲襠里那玩意兒沒白長。”
趙剛激動地說:“當場表態婚約取消,這兒媳婦,他不要了。”
“那大侄兒什么態度啊?”白虎問。
“大侄兒當然聽他爹的話。”
趙剛臉上露出一絲凝重:“新娘舅舅聽到大哥的話,暴跳如雷。”
“咱大哥慘咯。”
高興幸災樂禍道:“有關部門三天兩頭去他店里,店甭想開了。”
“大哥說哪怕店不開,也不會低頭。”
趙剛臉上又露出佩服之色:“大不了去別的城市開店,全華夏那么多城市,總有他容身之地。他有那么多年經驗,從頭再來不難。”
“那這席,還能不能吃了啊?”
吃貨麥穗說出了高老板最關心的問題。
“吃。”
趙剛一拍大腿,道:“大哥說份子錢退掉,席照上,當他請客。”
話音未落,包間門響了兩聲,然后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進來,托盤里是四個涼菜:涼拌牛肉、魔都熏魚、白斬雞和涼拌海蜇絲。
“慢著。”
服務員把菜擺上桌,轉身要走,被高老板給叫住了:“你們飯店有紅燒蹄膀嗎?要是有的話,給我單獨上八……啊不,十個。”
“有倒是有。”
服務員目光掃視了一下包廂,道:“你們總共八個人,確定要上十個蹄髈?我們店的蹄髈不小,一個就得有兩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