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欣嘴上說得無情,但她還是沒忍心看著同學枉死,于是把王靜靜約了出來,把調查結果一五一十擺在王靜靜面前。
怕王靜靜太激動,出點兒啥事,攤牌地點設在了醫院婦產科病房。
醫生和護士都安排好待命,隨時準備搶救……呃,協助生產。
“小欣,還有高同志,謝謝你們。”
看完證據,王靜靜很平靜地對蘇欣說道。
仿佛那個被丈夫算計被謀害的可憐女人不是她。
蘇欣拉著王靜靜的手,道:“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
“哭?”
王靜靜摸著肚子:“哭對胎兒不好。”
“那你打算怎么辦?”
蘇欣松開了拉著王靜靜的手。
“還能怎么辦。”
王靜靜苦笑了一聲:“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然后再想辦法收拾那對狗男女。我們老王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嘴上這么說,蘇欣看出來她是不好受的,給高興使了個眼色,高興退出了病房,留下同學倆在病房里說悄悄話。
被趕出病房的高興帶著哼哈二將輕車熟路地直奔涼亭而去,到那沒有碰見喜聞樂見的新鮮狗男女,而是一個看報紙的大爺。
書非借不能讀也。
給大爺讓了一根牡丹煙,大爺痛快地分給了高興幾張報紙看。
半張報紙都沒看完,犯困的高老板往石椅上一躺,呼呼大睡。
徐正陽還貼心地給高老板腦袋上蓋上報紙。
一覺醒來,蘇欣正坐在他旁邊,給他扇扇子。
“啊……”
睡迷瞪的高興坐起來,用手擦擦嘴角的哈喇子,問:“王靜靜怎么樣了?怎么安排的?不行咱們直接動手,弄死那對狗男女得了。”
“她沒有她表現得那么堅強。”
蘇欣嘆了口氣,道:“動了胎氣,不過沒什么大事兒。我讓她在醫院安幾天胎,還把麥穗留給她了,給她當保鏢兼護工。”
“除了劉強,她就沒個親人什么的?”高興問。
“靜靜娘家還真沒人了。”
蘇欣又嘆了口氣:“她媽生她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去了。她爹是個癡情的,沒有再娶,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把她拉扯大。”
“她上面有三個哥哥,老大小時候得了腦膜炎,早夭。老二老三是雙胞胎,跟著老爹下放牛棚的時候下河游泳淹死了。”
“作為碩果僅存的一根獨苗,她爹對靜靜寵得不行。不過她爹對靜靜是寵愛而不是溺愛,靜靜不但沒有長歪,還挺爭氣的。”
“要不是靜靜她爹不在了,劉強那個狗東西也不敢這么對她。”
“所以咱們要是生了女兒的話,得多給她生幾個哥哥弟弟。”高興道:“省得她在婆家被欺負了,連個給她出頭的人都沒有。”
“出頭?”
徐正陽嘀咕道:“大戶人家兄弟姊妹們只會爭家產,沒有親情。”
“你說啥?”
高興瞪了徐正陽一眼:這小子怎么跟汪月明一個德行?
徐正陽笑笑不說話。
“確實得多生幾個男孩。”
蘇欣點表示贊同:“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有出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念親情,甚至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順利長大。緊著我一個人,也生不了幾個孩子,所以我不介意你找填房,咱家又不是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