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
蘇欣甩開高興,挽住王靜靜胳膊:“怎么就你自己?你愛人呢?”
“他表妹有點不舒服,陪表妹去看醫生了。”
王靜靜用左手扶著圓鼓鼓的大肚子,道。
懷胎八個多月,又是雙胎,王靜靜的肚子大得那叫一個嚇人。
“表妹重要,還是你這個妻子和肚子里的兩個孩子重要?”蘇欣趕緊把王靜靜扶坐在走廊長椅上,不滿道:“男人永遠不知輕重。”
“我沒事。”
王靜靜拍拍蘇欣的手背:“他表妹有點嬌氣,我不想讓他為難。”
“感覺這是個戀愛腦。”
站在一旁的高興心里暗道:“男人不把她當回事,她還替他說話。”
住院期間,蘇欣跟高興說了她這個大學同學王靜靜的情況。
王靜靜是魔三代,爺爺王水生二十來歲跟著同鄉從蘇南鄉下闖蕩十里洋場,當了一輩子碼頭工人,貧病交加而死。她爹王黃浦倒是挺爭氣的,十幾歲跑到蘇南投了四爺,大授銜的時候扛上了兩毛三。
王靜靜的奶奶更不一般,據說是晚清第一敗家子兒盛老四酒后跟丫鬟的私生女。那十年就是因為她奶奶的疑似身份連累到王黃浦,導致王黃浦被下放到牛棚。好在有老首長和戰友護著,沒吃太多苦。
77年王黃浦恢復工作,一步步干到了魔都下面某個區的副區長。
不過去年王黃浦突發腦溢血,掛了,王靜靜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然后她的丈夫劉強對她的態度急轉直下。
王靜靜跟劉強是大學期間,參加市里組織的高校大學生某次辯論大賽認識的。雖然劉強只是個大專生,但辯論能力相當了得,不但在辯論賽中打敗了王靜靜,還俘獲了王靜靜的芳心。
他們畢業的時候,王黃浦王副區長還健在。
于是王靜靜進了某區財政局,而大專生劉強也進了區機關當秘書。
蘇欣和王靜靜倆閨蜜說些女人家之間的悄悄話,“面皮薄”的高興不好意思聽,借口抽煙,帶著徐正陽和寧小偉離開了門診樓。
外面太陽挺毒,高興四處踅摸陰涼地兒。
看到涼亭里有一男一女都快貼一塊了,沒眼力見兒的高興故意帶著哼哈二將湊了過去。哪曾想人家直接無視他們,貼得更緊了。
“這對狗男女剛剛說啥了,你們能聽懂嗎?”
仨人一個勁兒抽煙,成功把狗男女熏跑了,高興指著他們背影問。
“他們說的好像是贛省那邊的方,不一個村的人都沒法交流。”
徐正陽道:“聽說跟猴子打仗的時候,部隊專門從贛省招募了一批機要員。哪怕他們明碼呼叫,敵人也聽不懂,都不用加密。”
“我倒是能聽懂一些。”
寧小偉舉手道:“好像是那男的的媳婦懷了女兒,男的在機關上班,要是生二胎的話,男的會丟工作,倆人就商量怎么讓男的媳婦難產而死。女的給男的出主意,教男的在家潑油讓他媳婦滑倒什么的。”
“臥槽,這是謀殺啊。”
徐正陽咋咋呼呼道:“那你怎么不把他們當場拿下啊?”
“把他們拿下?”
寧小偉哼了一聲:“憑什么?就憑人家所謂的密謀?人家說著玩兒的不行嗎?咱們在本子的時候不也密謀過炸掉他們的神廁,但只要咱們沒有正式實施,他們就不能拿咱們怎么著,哪怕咱們開始準備。”
“球!”
徐正陽哼得比寧小偉還大聲:“遇到破壞分子,哪個郭家不是寧殺錯不放過?不能怎么著你?把你綁上石頭裝麻袋扔海里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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