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案機關出驚效率啥時候湯姆這么高了?”
高興撓撓頭,無語道,不過他也一點兒都不慌,沖著外面大聲喊道:“縣刑驚隊的田和平隊長來了沒有?我只跟他一個人對話。”
“我就是。”
外面拿著手提喇叭的男人道。
“武驚黑省總隊一支隊的司不茍支隊長讓我向你帶個好,我跟他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高興道:“你那老營長,你總不會忘了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田和平問。
“高興,高興的高,高興的興,城關鎮南關村高家營街的。”
擅長搞廢話文學的高興答道:“你老營長說你田和平剛到部隊的時候,一頓吃了三十多個肉包,差點沒撐死。你老營長還說你偷駐地附近老鄉家的大鵝,被人家的狗攆出去二里地。你老營長還說……”
“你千萬別激動,我進來了。”田和平忙道。
再不進屋,恐怕高興就把他在部隊干過的那些糗事全抖摟出來了。
高舉著雙手進了屋,田和平看到地上的兩個大檐帽,先罵了一句廢物,然后對高興道:“前幾天我跟老營長打電話,他還專門對我提了你,讓我照應著點兒。不愧是跟我老營長練出來的,你可以啊。”
“一般一般。”
高興揚著大黑星道:“世界第三,第一死了,第二搬磚。”
習慣性忘記自己的億萬大富翁身份,高大老板向來都沒點兒深沉。
主要是吧,錢太多了,也就成了一個數字。
“喂。”
田和平趕緊躲:“老營長沒教你木倉禁止對準自己同志嗎?”
“同志?”
高興踢了踢地上躺著的大檐帽:“你跟他們穿一樣衣服,你們才是同志。我現在可是你們供案機關專政的對象,跟你們是敵人。”
“我才不跟他們是同志呢。”
田和平也踢了踢地上躺著的大檐帽:“他們倆跟我不是一個派系的,仗著有王副局長撐腰,整天橫行鄉里,是我們隊伍里的敗類。”
“老田。”
被銬住的大檐帽道:“王副局長可是分管刑驚隊,是你頂頭上司。”
“姓王的才不配當我的頂頭上司。”
田和平指指自己的帽徽,道:“我頭上頂著的是郭徽。”
“你少唱高調,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啊?呃……”
高興嫌被銬住的大檐帽煩,又一個肘擊,把他弄暈過去了。
“好身手。”
田和平贊道:“你這招還是我教給我們老營長的,戰場上的路子。”
“你們那個狗屁王副局長是什么路子?”高興問。
“就是個靠裙帶關系爬上去的廢物,又蠢又毒。”
田和平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姓王的靠熬資歷好不容易熬到個副所長,混到退休最多也就享受個副科級待遇。哪曾想他那上中專的閨女交了個爹在市里當領導的男朋友,一下就時來運轉了。”
“他閨女中專畢業后,嫁給了那個高干子弟。他閨女的肚皮也挺爭氣,生下了那個領導家孫輩唯一一個男丁。”
“母憑子貴的他閨女在婆家的地位徹底穩住了,就連姓王的也沾了外孫的光,沒幾年就從鄉下派出所副所長升到了縣供案局副局長。”
“田頭兒,你在里面沒事吧?”
外面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