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親情的可貴。”
“保潔阿姨”搖著頭走了,邊走邊道:“就怕子欲養而親不待……”
“親情?”
前排大哥冷笑一聲:“我就是對那虛無縹緲的親情還抱有最后一絲奢望,才在回城以后又被他們吸血的,事實證明他們還是他們。”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那些親人現在過得都不咋滴吧?”
高半仙這是要把“神棍”當到底的節奏啊。
“的確是。”
前排大哥看高興的眼神帶著一絲恭敬:“就在我坐牢那兩年,家里面出了不少事情,不過,都是我喜聞樂見的。”
“我大姐第一任丈夫出事故死了,沒多久就經人介紹,嫁給一個比她大十歲的老鰥夫。那個老鰥夫三天兩頭打她,她還甘之如飴。”
“本該頂門立戶的我二哥因為長了張奶油小生的臉,被一個死了丈夫的高干家閨女看上,果斷跟妻子離了婚,入贅到高干家里。”
“老四接我媽的班在廠里面當會計,因為挪用公款被人舉報又還不上錢,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現在在大西北喝西北風吃沙子呢。”
“小妹跟她們單位一個有婦之夫搞到一起,被人家原配堵在了被窩里,不但毀了名聲毀了容,跟丈夫離了婚,還被單位開除了。”
“老六因為dubo,欠高利貸還不上,想讓他新媳婦用肉還債,他媳婦寧死不從,用剪刀捅死了老六,然后上吊zisha了。”
“我媽得知了老六的死訊,中風癱瘓了。”
“剛享受沒幾年退休生活的我爸,不但得伺候我媽,還得管下面幾個孫子、孫女以及外孫、外孫女,現在腰也彎了,頭發也白了。”
說到這,前排大哥臉上露出了報復的快感。
高興感覺他們家能出那么多事情,里面肯定有他的手腳。
“大哥你貴姓啊?”高興問。
“我姓白,單字一個虎。”
前排大哥一笑露出滿嘴大白牙:“就是那個主殺伐的白虎。”
“白……白……白虎……你這名字……”
王德發吞吞吐吐道:“怪不吉利的。”
“是啊。”
白虎大哥笑得更肆耍骸拔掖蠼憬邪追錚緗邪琢牡芙邪作梓耄迕媒邪茁梗芙邪自螅桓齦齠際僑鶚蓿臀乙桓魴資蕖!包br>“呃……”
高興心說:“這是一家子禽獸啊。”
“都說十根手指頭伸出去也不一邊長,做父母的也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偏心很正常,但逮著一個孩子坑就不對了。”
旁邊一位戴眼鏡的大叔道:“父母不公是家族禍亂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