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要是想公派出國留學的話,也不是沒有機會。”
“如果小蘇不想上學了,我們學校也可以把小蘇推薦到市鄭府及其下屬各局。我了解過小蘇同學的成績,各科都很優秀,在校的表現也很突出。像小蘇這樣的優秀畢業生,就應該安排到重要崗位上去。”
“感謝鄭副處長夸獎。”
蘇欣笑了笑:“不過我不打算繼續上學也不打算找工作,我準備下個月就結婚然后相夫教子,歡迎各位領導到時候參加我的婚禮。”
“小蘇你糊涂啊。”
會計系的系主任指著蘇欣恨鐵不成鋼道:“你辛辛苦苦讀了十幾年書,就是讓你畢業回家生孩子的?國家白花那么多錢培養你了。”
“人各有志嘛,王教授。”
蘇欣溫柔地看向高興:“兩口子總要有一個要做出犧牲的。”
“那你們究竟想怎么處理他們?”
鄭副處長終于失去了耐心:“非要把他們兩個送進去?你們考慮過影響嗎?母校出兩個流氓犯,作為校友,你們到社會上臉面有光?”
“每個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高興盯著鄭副處長的眼睛:“我只要他們受到該有的懲罰。”
“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嗎?”
黑臉領導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靠倒賣國庫券,鉆國家的空子賺了點錢,你信不信我讓供案機關調查你?利用的還是我們校友的資源,你信不信我給全國的校友發通知,讓他們都不給你提供便利?”
“威脅我是吧?”
高興又抱起了膀子:“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脅,隨便調查。”
面對油鹽不進的高興,鄭副處長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他,扭頭看了看崔張二人,頓時有了主意:“如果我沒記錯,小蘇應該也從農村出來的吧?他們兩個也是,農村孩子考出來不容易啊。”
張公平會意,掙脫了校保衛處干事的束縛,“撲通”一下跪在蘇欣跟前,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我家是魯省山區的,我們那里是gm老區。我爹早死,我媽有病,為了供我上學,她甚至賣過血……”
“停停停。”
高興做了一個“stop”手勢:“我們農村孩子都憨厚老實,出不了你這種人渣敗類。既然家里把你供出來那么不容易,那你更應該珍惜來之不易的走出山區的機會,而不是害人害己、自毀前程。”
見苦肉計不奏效,張公平騰地站起來,眼珠子一下就紅了:“你非要毀我前程是吧?就我犯的這點事,最多也就幾年出來了。你就不怕等我出來了,報復你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老子怕你個鬼。”
高興打斷了張公平的話:“光腳?老子打斷你的腳。”
“咳咳……”
鄭副處長又又又干咳了幾聲,道:“小張,你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該做自我反省,怎么能威脅人呢?不過老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小高還有小蘇,你們把人逼上絕路,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沒好處。”
高興點點頭:“老子什么好處都不要,就要一個公平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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