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把褲兜翻出來,憊懶道。
這回高老板不是裝窮,而是真沒錢。
身上的錢都讓他當見面禮送給便宜侄女婿了,就連給鄭大乾在監獄預存的錢,也是找蘇欣要的。高老板口袋里除了“帥”,分逼沒有。
“不交罰款,阿拉送儂進派出所,拘留儂。”大媽威脅道。
“我替他交吧。”
蘇欣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大團結,遞給了大媽。
今年九月份第四版軟妹幣十元珠穆朗瑪峰發行了,但大團結還沒退出流通,一直用到兩千年。老白杏對大團結的接受度也更高,甚至年齡大點的,收到珠穆朗瑪峰會認為是假幣。
“儂真是個小癟三,花女人錢。”
大媽把高興埋汰了一頓,把錢揣兜里就要走。
“慢!”
蘇欣攔住大媽:“收了罰款,你不開票嗎?”
“開什么票開票,阿拉忘帶了。”
大媽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得還挺快。
“人吶。”
高興感慨道:“哪怕手里就有一捏捏權力,都會想辦法變現。”
“這不很正常。”
蘇欣見怪不怪道:“爹親娘親,都沒有口袋里的大團結親。”
倆人手挽手進了家屬院,大爺們的棋攤擺在了單元樓門口昏黃的燈下,那個叫大老李的下棋大爺摸著木“帥”罵罵咧咧。
“那老頭怎么那么大的氣性?”蘇欣問。
高興就湊到蘇欣耳邊,把他干的好事跟蘇欣說了。
“你啊。”
蘇欣用手指點點了高興的額頭,道:“都千萬富翁了,還沒六。”
“千萬富翁?”
蘇欣趕緊去捂高興的嘴:“是啊,開價都給你開到一百五十萬美刀,實際成交價不得是好幾個一百五十萬美刀啊。你小子還是有點財運在身的,我找的路子只能讓你一點點掙錢,想暴富還得靠你啊。”
“那是必須滴。”
高興把衣兜里的“帥”拿出來:“我就是這么帥。”
隨著港片傳入內地,諸如“的士”、“大排檔”之類的詞也傳入了內地,“帥”這個詞也開始形容長得好看的男孩子了。有說法是因為楚留香外號香帥,影迷們跟風說“帥”,不過無從考證。
“你是地里的蟈蟈吧,蟋蟀。”
蘇欣又點點高興的額頭,笑道:“你這長相,跟好看不沾邊。”
“蟈蟈跟蟋蟀不是一家的。”
高興把“帥”往口袋里一裝,抱起蘇欣就往家跑,到了租住的房子,門一關,燈都顧不上拉就開始脫衣服然后來了一發。
云收雨歇,蘇欣趴在高興的胸脯上:“你真要管鄭大乾那所謂的妻兒啊?不怕再給他們管死?趙德芳克人是假的,你才是真克人。”
“好歹咱們掙人家鄭家兄弟那么多錢呢……”
“那是你運氣好,趕上名酒漲價。”
蘇欣這回終于不用隔靴搔癢,直接擰到高興腰間的嫩肉了:“要是不漲價,其實咱們是賺不了多少錢的,也就是個正常利潤。”
“并且那么多貨,想出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之所以能一把賣掉,還不是因為那大酒商貪心,賭酒價還會漲,追漲殺跌是人天性。”
“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高興靠著床頭抽著事后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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