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么吼,顯你嗓門大啊?”
蘇欣笑得更大聲了:“你在家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你們先進來吧。”
放下電話,高興對站在門口的趙德芳姐弟道。
趙德芳一進屋就徑直收拾起屋子來,趙德柱也給她幫忙。
而高興則跑到了陽臺上去抽煙。
多半包煙抽完,高興看到蘇欣進了院,忙下樓去迎。
“趙姐姐挺可憐的。”
倆人也算是久別重逢了,不過這年頭的人還是比較含蓄的,蘇欣見了高興沒有來個當街熱吻啥的,而是淺淺地跟他抱了抱,說道。
“哦?”
高興摟著蘇欣的腰:“有七……不,十二個男人因她而死,她不叫可憐叫禍害。知道她弟弟趙德柱叫我什么嗎?八姐夫!這是想把老子也送走,讓老子當湯姆小十三啊。姐弟倆都不是好東西。”
“不是這樣的。”
蘇欣替趙德芳辯解道:“其實那七個男人死得都不冤枉。”
“就拿她定親的第一個男人來說吧,其實他不是自己掉進糞坑而是被人設計的。那個男人把一個小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小姑娘家里逼問她野男人是誰,小姑娘寧死也不說,被她哥失手打死了。”
“她哥后來好不容易調查出來真相,自己妹子死了,而野男人高高興興定親還要結婚了,她哥氣不過,把那男人捂死然后扔進糞坑。”
“不許說高興。”
高興若有所思道:“一個大男人,就算醉酒一頭扎進糞坑里,也不可能瞬間嗆死,總得要掙扎或者叫喊什么的,家人不可能一點動靜都聽不見。扔糞坑是個好辦法,就算供案都會嫌惡心而不認真檢查。”
“那倒霉的二娃呢?”
“二娃?你這說法有點意思,七個死鬼,七個葫蘆娃嘛。”
蘇欣大笑道:“那個采購員其實是個犧牲品。”
“怎么說?”
拉著高興坐在院墻下的一塊大石頭上,蘇欣邊曬太陽邊道:“當采購員的,屁股下面都是一堆屎,那個采購員也不例外,跟廠領導和同事貪污挪用了不少公款。眼瞅著就要事發,必須得有個背鍋的。”
“于是他那個同事頭一天夜里給他下了瀉藥,拉了半夜肚子把他的腿都拉軟了,第二天他同事生拉硬拽把他弄去看錢塘江大潮。”
“那個大浪襲來,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根本跑不動。”
“他死了以后,那些虧空的公款自然栽在了他頭上,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不過他死得不冤,也沒少分贓。”
“這樣啊。”
高興摟著蘇欣的腰,道:“不用說三娃也是被人設計的唄。”
“o!”
蘇欣打了個響指,道:“那家伙跟同村的人合伙做買賣,不光坑買貨的,連合伙人都坑。扔向水牛的那串鞭炮是他合伙人故意的,本來只是想耽誤一下他的吉時,惡心惡心他,沒想到他被水牛挑死了。”
“四娃總不能也是被人設計的吧?野豬可不好使喚。”高興道。
“怎么不能?”
被曬得暖洋洋的蘇欣枕在高興腿上:“那屠夫的第五任媳婦的哥哥喜歡打獵,為了替被屠夫打死的妹妹報仇,牽著狗把野豬往屠夫回城的必經之路上趕,讓野豬把屠夫頂死然后啃了半拉腦袋。”
“所以說有哥哥的女人不能惹,尤其是哥哥是寵妹狂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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