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手指向上面指了指:“我老王上面也是有人的,下面也有一幫生死弟兄,出門在外,我們鹿城人出了名的團結,敢打敢殺。”
“好吧。”
跟王德發又說會兒不痛不癢的廢話,高興就以剛下飛機身體不舒服為由,閉上眼假寐直到下車,不過下車前還是拿了王德發的小紙條。
“坐灰機真湯姆累。”
伸個懶腰,高興說了句欠揍的話,然后拎著包往租住的家屬院走。
“叔叔,叔叔。”
走到家屬院門口,高興被一個小男孩攔住了。
“有什么事嗎?小盆友?”
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挺干凈整潔的,臉上也沒有掛著北方孩子這個季節常見的“面條”,對這種講衛生的小男孩,高興不討厭。
“你有媳婦嗎?”
小男孩拉著高興的衣角道:“要是沒有,你要不要做我八姐夫?”
“我擦嘞。”
高興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今天是啥日子啊,凈湯姆搞對象了。現在也不是‘春天來了,那啥的季節到了’的時候啊。”
“難道是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老子要老樹發新芽,迎來第二春?可不敢,蘇欣那娘們不是好人,她真敢拿菜刀把老子騸了。”
“做你八姐夫?你上面有八個姐姐啊?你媽夠高產的。”
沒事逗咳嗽的高興摸摸小男孩毛茸茸的小腦袋,道。
“哈哈。”
家屬院門口擺攤賣香煙的小伙兒道:“這小崽子就一個姐。”
“那怎么叫八姐夫?”高興問。
“我跟他們姐弟是一個村出來的。”小伙兒笑道:“他姐從十七歲開始,每年都會定一次親,但她的未婚夫都活不過當年春節。這小子已經死了七個準姐夫了,所以誰再給這小子當姐夫,就是八姐夫。”
“老話說自古紅顏多禍水,說得就是他姐。他姐可是我們那十里八鄉長得最好看的女人,人稱賽西施。可惜就是命太硬,誰沾誰死。”
“我泥馬!”
高興差點兒沒忍住一把把小男孩捏死:小賊害我。
“算卦先生說了,我姐是天生鳳命。”
小男孩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那些人命薄,壓不住我姐的命格,死了活該。我看這位叔叔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命,配得上我姐。叔叔,你娶我姐吧,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叔叔你要是做生意的,娶了我姐會吉星高照,發大財;你要是當官的,娶了我姐會仕途一路順風順水,青云直上當大官。”
“謝邀,老子怕死。”
高興從小伙兒煙攤上拿了一包軟華子,付了錢拆包,給小伙兒讓了一根:“你跟他們一個村的,應該對他家的情況比較了解。跟我說說那七個葫蘆娃都是怎么死的唄,老子還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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