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咱老張魅力大。”
張三豐從口袋掏出一把小梳子,邊梳他那長長的中分頭邊道:“不像某些人,長得的確是比咱老張好看那么一捏捏,可惜沒有女人緣。”
“他倆絕對是上輩子的冤家,一天不拌嘴就渾身不自在。”喬一橋繼續介紹道:“這位同學叫胡景濤,滇省人,水利工程系的。”
“你說他叫什么?”高興差點沒被嘴里的唾沫嗆死。
“胡雪巖的胡,風景如畫的景,波濤洶涌的濤。”胡景濤自己解釋道:“我們系59級有個學長,跟我的名字就差一個字,人家現在已經是執政一方的封疆大吏了,是我學習的榜樣。”
“不。”
愛開玩笑的江大橋道:“人家是激n,你是激ng,你比人家還多個哥。人家能當一省巡撫,你怎么著也得鬧個總督當當啊。”
“我志不在官場。”
胡景濤擺擺手,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在我老家金沙江上搞一座我自己設計建造的水電站,水電部已經提前把我的檔案調走了。”
“有志氣。”
高興沖胡景濤挑了挑大拇哥。
“我叫劉家峽,他是我表弟龍羊峽,我們的父親都是武驚水電部隊的。”一個比唐震長得還黑上好幾個色號的小伙道:“我和我表弟也都是水利工程系的,畢業后打算繼承父業,搞水利建設。”
不愛說話的龍羊峽沖高興點點頭。
“高同學是哪個學校的?”傅旦問。
“我啊?”
高興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不是大學生,初中都沒畢業。”
“哦。”
傅旦“哦”了一聲,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魔都手表,道:“那你們先聊著,我得去趟校學生會,還有個會要開。”
說完傅旦徑直離開了臭烘烘的男生宿舍。
“人家傅部長可是個大忙人,哪有那閑工夫跟咱們一幫連學生會都進不去的廢物吹牛打屁。”張三豐陰陽怪氣道。
“那是你進不去學生會,別帶上我們。”
江大橋懟張三豐道:“我要是想進學生會,現在最起碼是校學生會二把手,他姓傅的一個副部長只配在我手下給我跑跑腿。”
“騎馬?金陵有馬嗎?要騎你也是騎牛,還是慢騰騰的老水牛。”
張三豐不甘示弱道:“清明時節啊雨紛紛,我給老江去上墳。借問酒家何處有,老江要喝杏花春。好詩啊,好詩。”
“老子給你上墳。”
江大橋撲上去就要跟張三豐撕吧,奈何身材差距太大,體力又太懸殊,被張三豐一只手制得死死的。
武的弄不過張三豐,不肯吃虧的江大橋就玩文的,回敬了張三豐一首詩:“日照香爐生紫煙,老張走進烤鴨店。口水直流三千尺,一摸口袋沒有錢。想吃烤鴨怎么辦?沒錢只能賣腚眼……”
“你丫才賣腚眼。”
張三豐給江大橋來了個擒拿手,疼得江大橋“嗷嗷”直叫喚。
“好了,你倆別鬧了。”
喬一橋把江大橋和張三豐分開,清了清嗓子,道:“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發小高興現在是國家進出口總公司客機采購辦公室第九工作組的副組長,他這次來咱們學校,是來招人的。”
“你?進出口總公司的?還是個組長?”張三豐不敢相信道。
“副的。”
高興掏出一個紅皮的工作證:“如假包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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