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弟。”
汪月明跟著營業部的工作人員在旁邊辦公室點國庫券,而高興則在鄭大乾的辦公室喝茶,鄭大乾給高興倒了杯明前龍井,道:“你剛從外地回來,應該不知道咱們這邊出了件大事吧?”
“什么事呀?”
高興裝模作樣品著茶,其實對他來說,能當特供的明前龍井還沒甜絲絲的紅糖水好喝,咱老高就是山炮喝不出來好茶葉。
哪怕是武夷山母樹大紅袍,對高興來說,也是苦不拉幾的樹葉子。
“兩個晉省過來賣國庫券的被人搶了。”
“切~”
高興放下茶杯,拿起鄭大乾辦公桌上的華子,彈出一支放在鼻子下面聞:“這算什么大事?倒國庫券的,哪天遇不到坑蒙拐騙偷搶?”
“他們被搶了幾十萬現金,其中一個送到醫院還傷重不治了。”
“臥槽!”
高興驚得手里的華子都掉在了地上:“那抓到搶匪了嗎?”
“哪那么容易啊。”
鄭大乾用手絹擦著眼鏡,道:“供案的破案手段無非就是大規模排查那一套,人家搶完錢怎么可能等著被抓,往外地一跑,就算能確定作案人,也不一定能抓得到,更別說他們現在連嫌疑人都沒確定。”
“好怕怕!”
高興拍著胸口:“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用不著過度恐慌,但是……”
鄭大乾話鋒一轉:“老弟你確實得注意了。”
“都知道來咱營業部的都是有錢人,并且還都是身上帶著大量現金的,我們這個營業部啊,早就被茫茫多小蟊賊大強盜給盯上了。”
“毫不夸張地說,每天進出我們營業部以及蹲在我們營業部門口的,想做無本買賣的人可能比倒賣國庫券的人還多。”
“讓你說得我都不敢來了。”高興作“西子捧心”狀。
“噦……”
一頭一米八幾大漢在他面前裝嬌弱,成功給鄭大乾惡心到了:“倒也不至于說不敢來,不過確實得注意。現在還是窮人多,為了搶幾塊錢就要人命的案件有的是,老弟你可是幾十萬元戶,我都想搶你了。”
“雅蠛蝶!”
……
“我親愛的坎坷哥呢?”
回到老洋房,高興問跪著擦地板的鮑余道。
“不許這樣叫我哥。”
鮑余把手里蘸水的臟抹布扔向高興:“我哥不順,是你咒的吧?”
“還是老哥命的后代呢,不興搞封建迷信。”
高興一個閃身,躲過了臟抹布:“要說咒人,你哥才是頭子。你哥到底干嘛去了?又去給錢寡婦修卷簾門了?”
這次被抓,鮑不平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在烏蘭哈達的小旅館里,為了安慰鮑不平受傷的身心,錢多多把身子給了鮑不平,成功讓鮑不平那個三十多歲的老處男畢了業。
“呸,臭牛氓!”
鮑余啐了高興一口:“我哥還能去干嘛,去外地收國庫券了唄。”
“還去?”
高興無語道:“你哥那老……中登真是記吃不記打啊,他要是再被供案扣了,老子可不再出錢贖他了,老子的錢也不是大風刮……”
“他這回是去外地的銀行收的。”鮑余道。
“不是吧?”
高興樂呵呵地說:“狗還能改得了吃那啥嗎?”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