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抓這個,有勁兒著呢。”
高興罵了篇上千字的小作文,最后總結道:“sharen犯沒人愿意去抓,因為sharen犯真敢跟他玩命,有利可圖的抓賭抓瓢干得起勁著呢。”
“政出多頭是咱們國家的特色,沒利可圖都不想粘包,有利可圖爭著搶著往上撲,也是那些機關的本性。”
蘇欣安慰高興道:“其實不光是機關,人也一樣。不過我給你找的路子,從a地被批準從事國庫券交易的金融機構倒到b地的金融機構絕對是合法合規的,且賺了錢還不用交稅,你放心大膽干就是。”
“你說我們第一次去晉省收國庫券,就是私下交易,不會找后賬吧?”高興不無擔心地說:“我可不想去坐牢,聽說那里面老黑了。”
“不會!”
蘇欣摸著高興的胸口道:“你把心放肚子里就是了,只要不被抓現行,這種事想定罪都不容易,更不用說找后賬了。”
“你的意思是沒有證據不好定罪唄?”高興哼了一聲:“現在供案辦案需要證據嗎?打一頓錄了口供就能定罪,要什么證據啊。”
“小伙子。”
蘇欣的小手不老實地往下走:“你不要那么憤世嫉俗嘛。鑒于目前的破案技術手段有限,口供定罪其實是有一定合理性和必要性的。”
“所以會有冤假錯案。”
“自古以來,哪個廟里沒有冤死的鬼?冤假錯案是避免不了的。”
蘇欣的手握住了高興的關鍵部位:“其實要不是上面給壓力或者出于別的目的,供案一般也不愿意辦冤假錯案。真冤枉了人,人家出來了或者家屬報復辦案人的情況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聽我同學說他們老家嚴厲打擊的時候為了完成抓人指標,給一個小伙定了個牛氓罪,那小伙其實只是對著女同志吹了幾聲口哨。結果那小伙坐了三年牢出來,把當初給他定罪的三司工作人員全砍了。”
“供案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干嘛給自己或家人惹麻煩呢?”
“我先把你辦了……”
……
足足過了有一個多星期,汪月明和錢多多才把鮑不平接回來。
對高興表示感謝以后,鮑不平就回了房間,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大興干什么去了?”
好不容易出屋的鮑不平問在家歇班的鮑余道。
“還能干嘛,干他的投倒去了唄。”
躺在客廳沙發上看書的鮑余放下手里的書,道:“那個砍腦殼的家伙,都已經有那么多錢了,還干,早晚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抓起來。”
“這回他去哪個城市了?”鮑不平又問。
“好像是廬州。”
“廬州?廬州也可以買賣國庫券了?”
“你這還是業內人士呢,怎么對行業信息的掌握還不如我這個給人扎針的?”鮑余調侃道:“你得加強學習了,國家在六月份又放開了包括燕京和津門在內54個大中城市的國庫券交易,廬州也在內。”
“廬州離魔都挺近,正好適合卜高興那個不愿意坐火車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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