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稱“二礦第一浪蕩子”的汪月明,每個月的工資至少得有一多半扔在了喝花酒上。等他歲數大了喝不動了,收心成家,又湯姆遇人不淑,可能那就是老天爺對他多情濫情的懲罰吧。
“買同志。”
高興對買漂漂道:“如果你是被他強迫的,你就眨眨眼。”
買漂漂不說話,只是笑。
“難道他倆真是命定的姻緣?”
高興打量著站在一起的汪月明和買漂漂,越看他倆越有夫妻相。
“都說路邊的男人不能隨便撿,路邊的野花也不能采。老子這在火車站外面撿個女人,到時候他倆不幸福,小舅不會怨老子吧?”
“買同志,那你是跟我們去魔都,還是跟我小舅走呢?”高興問。
“我跟你們去魔都。”買漂漂毫不猶豫地說。
“魔都不能去啊。”
汪月明仿佛鮑不平附體似的:“那里的甲肝多嚇人啊,漂漂你那么瘦,一看就身體不好,萬一到那傳染上了,死在那里怎么辦?”
“根據報紙上公布的數字。”一直沒說話的鮑不平插嘴道:“目前魔都死于跟甲肝相關病情的患者僅二十余人,比例算很低的了。”
“報紙上的數字能信?”
汪月明反駁道:“為了避免引起恐慌,肯定往低里報,真實數字可能是報出來的幾十倍甚至是幾百倍,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雖然我小舅說的可能夸張了點兒,但是,現在去魔都的話,確實還是有不小的感染風險的,買同志最好慎重考慮考慮。”
高興嘴上客氣地勸道,心里卻說:莫挨老子,艾斯納思娜。
“我就去魔都。”買漂漂也是個犟的。
“那我也去魔都。”
汪月明看著買漂漂的眼神都湯姆快拉絲了:“漂漂去哪我去哪。”
“歡場浪蕩子變身戀愛腦?”
高興把汪月明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你認真了?”
“當然。”
汪月明跟湯姆中了情毒似的:“漂漂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
“噦……”
高興毫不留情地拆穿汪月明道:“貌似你對咱們礦上食堂腚比磨盤還大的打菜大媽、礦區門口胸前掛倆籃球賣汽水的大姐、還有礦長那個燙得跟獅子狗似的小姨子,都說過是讓你第一次心動的女人。”
“不一樣。”
汪月明沖買漂漂飛了一個媚眼:“以前只是說說,這回是認真的。”
“認真你姐個頭啊。”
高興又罵娘:“那幾個女人,不管怎么說,還都是良家婦女。買漂漂可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從雞窩里跑出來的,她說沒接過客就沒接過客?雖然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娶回家的媳婦,還是清白點好。”
“不許你這么說你小舅媽。”
汪月明推了高興一下,指著自己眼睛道:“憑我閱女無數的這雙慧眼,一看你小舅媽就是沒開過苞的。她已經夠可憐了……”
“可憐的女人多了,難道你都要收回家嗎?”
高興這會兒后悔在火車站撿買漂漂了,早知道給她幾十塊錢打發她走不就完了,哪怕她是個玩買車票騙局的也無所雕謂。
“有的可憐女人,用錢解救就行。”
汪月明深情道:“但是漂漂不一樣,值得我用一生解救。”
“生你姐的大褲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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