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早教機構主動聯系林啟明，想批量采購當教具。

林啟明也沒有想到火得這么快。首批五款上市那天，

商場體驗臺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孩子們舉著積木喊“我變出來了”“快看我的機器人”………。

家長們舉著手機拍視頻，工作人員扯著嗓子喊“別…擠，每人都能試，后面還有樣品”。

林啟明的手機從早響到晚，上海的經銷商王總在電話里吼：“林總趕緊再給我發五千套！貨架都空了，剛才有二位個客戶差點打起來了，動手搶最后一套！”

北京的劉姐說：“我這兒的家長都在加價購買，林總你趕緊加產能啊！錢不是問題！”

連之前潑冷水的張經理都打來電話，語氣熱絡得像換了個人：“啟明啊，給哥留兩千套，我這兒的渠道都等著呢，價錢好說！”

工廠的天藍色小樓整夜亮著燈，機器“轟……隆隆…”轉個不停，像頭不知疲倦的巨獸。

林啟明對著廠長喊：“老員工分三班，每班八小時，中間換班不停機！再招三班臨時工，優先招附近村里的，手腳麻利的！

食堂加菜，給夜班的兄弟煮姜湯，燉排骨，管夠！”

他的嗓子啞得說不出話，含了片潤喉糖，繼續對著生產線喊：“質檢嚴點！別因為趕工把質量丟了，哪塊不合格直接打回來重造！”

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卻總在瞥見樣品上的小星星時，露出點笑意。

只是那輛二八大杠再也沒在傍晚六點響起過聲音，家里的燈光下，少了個陪女兒搭積木的身影，飯桌上的胡蘿卜，再也沒人偷偷給星星塞回去。

“爸爸怎么還不回家呀？”一天晚上，星星趴在媽媽懷里，小腦袋蹭著媽媽的肩膀，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

“他是不是忘了，今天該講《月亮公主》的故事了？上周說好了這周講完的。”

媽媽摸著女兒軟乎乎的頭發，把她抱得更緊些，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星星乖，爸爸在給全國的小朋友做會變魔術的積木呢，好多小朋友都等著玩呢。

等他忙完這陣，就帶你去吃草莓蛋糕，超大個的，上面插滿星星蠟燭。

今天他回來，媽媽一定讓他給你補三個故事，好不好？”

星星點點頭，小手指卻在床單上畫著五角星，一筆一劃，像在刻什么重要的東西——那是爸爸教她畫的，說每個星星都藏著一個愿望。

隔天傍晚，林啟明推開家門時，星星正趴在書桌前畫畫。

聽見動靜，她扭過頭，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睫毛濕噠噠的，看見他手里的粉色蛋糕盒，小嘴撅得能掛住油瓶，腳卻誠實地點點地，往他身邊挪了兩步。

“星星，是爸爸不好。”林啟明把女兒抱進懷里，蛋糕盒放在一邊，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洗發水香味，心里像被針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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