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餐廳是家私密性極好的私房菜館，古色古香的包間里，檀香裊裊。楊冪穿著一襲香檳色吊帶長裙，妝容精致，長發挽成利落的發髻，露出纖細的脖頸，舉手投足間帶著成熟女性的風情與干練。

江辰走進來時，她正端著茶杯細細品味，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開門見山：“江少，我自問沒得罪過你吧？除了很久以前，你欺負迪麗熱巴時，我在網上幫她聲明了一句，我們幾乎就沒正式見過面。怎么突然就想起我來了？”

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疏離。

江辰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剛入圈那會兒，他年少氣盛，確實沒少得罪人，楊冪這話顯然是記著當年的事。但他臉皮厚，很快就恢復如常，在她對面坐下，笑道：“這不是覺得你這人不錯嘛。”

他話鋒一轉，眼神帶著幾分審視：“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沒有想過找個歸宿？女人嘛，還是需要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楊冪差點笑出聲，端起茶杯掩飾嘴角的弧度。整個圈子誰不知道江辰是出了名的不靠譜，身邊的女人換得比衣服還勤，他居然還好意思說“靠得住”？

她故意裝傻，眨了眨眼：“江少這是想給我說媒？也是，你人脈廣，肯定認識很多優質男生。”

“那是自然。”江辰身體前傾，眼中帶著一絲狡黠，“就比如說我，絕對是美女你的首選。要不要考慮一下？”

見楊冪挑眉，他繼續道：“我知道你不差錢，也不差資源，但你差的，或許是青春。你的人脈廣，應該聽說過美顏丹吧？”

楊冪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沉默了。

她確實已經三十多了。鏡頭前靠著精致妝容和修圖還能維持少女感，可卸了妝，鏡子里的法令紋、眼角的細紋都清晰可見，皮膚也早已不如年輕時那般飽滿緊致。歲月這把殺豬刀，從不會因為誰是明星就手下留情。

她不是沒想過美顏丹。拍賣會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她自然有所耳聞。可迪拜皇室、歐洲貴族那些人一擲千金的場面，讓她望而卻步。最后聽說平均一顆成交價在三十億以上，那幾乎是她大半的身家，連帶著公司股份都未必夠。她有自知之明，這種級別的東西，不是她能染指的。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楊冪抬眸，眼神清明，“我可以考慮。”

她頓了頓，語氣坦然：“我不是圣人，也不是什么貞潔烈女。青春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

江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示意她繼續說。

“不過，我要跟你約法三章。”楊冪伸出一根手指，“你給我十年青春，用美顏丹。我陪你一年。一年后，我們各不相干，兩清。”

她的話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完全是生意人的口吻。

江辰拍了拍手，眼中帶著欣賞：“不愧是大冪冪，頭腦就是清晰。”

他沒什么不答應的。一年時間，足夠他厭倦了。而用一顆美顏丹換一年的陪伴，對他來說，穩賺不賠。更何況，楊冪的美貌和名氣，本身就值得這個價。

“可以。”江辰點頭，“明天我就讓人把美顏丹送過去。不過……”他話鋒一轉，“這一年里，你得聽我的。”

“只要不違背我的底線，沒問題。”楊冪爽快答應。她很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是交易，就得有付出。

“爽快。”江辰端起茶杯，“以茶代酒，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楊冪與他碰了碰杯，眼底卻沒什么笑意。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用一年的自由，換十年的青春。對她這種靠臉吃飯的明星來說，這筆交易，值得。

兩人沒再多說私事，聊了些圈內的近況，氣氛倒也融洽。楊冪長袖善舞，很會把握分寸，既不顯得過分熱絡，也不會讓人覺得冷淡。

吃完飯，江辰送楊冪回酒店。車上，楊冪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忽然開口：“江辰，你就不怕我拿到美顏丹后反悔？”

“你不會。”江辰很篤定，“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反悔的代價。”

楊冪笑了笑，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