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挑啥,都是莊戶人。”
話雖好聽,實際情況卻不同。
他們見到叛軍就開火,基層作戰意識已經刻進骨子里。
遇到人多的,他們也不怕。
邊打邊撤,因為很快叛軍背后就會出現友軍。
前后夾擊,即使人數相差五六倍,照樣全殲。
這就是正規軍和軍閥的區別——更何況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陸軍。
祁同偉一行人往果敢老街前進,沿途只見佤邦zhengfu軍在收尸。
現在祁同偉這支部隊的編制,是佤邦特別第一師。
佤邦主席鮑有池親自安排,特派員還送來了文書和大印。
丁曉當時差點笑死,這支部隊從侵略戰爭變成了打短工的。
不過部隊紀律一點不含糊,從未違紀,只是不收俘虜。
在異國他鄉,這也是保護自己的安全,無可指摘。
正因為這樣的命令,士兵們突擊迅猛。
一路上,祁同偉也遇到不少開著破舊皮卡嗷嗷沖的兵,
但無一例外,都被丁曉喝止,
只能老老實實跟著大部隊,在后面吃尾氣。
祁同偉和丁曉聽到士兵互相抱怨,對視一笑,并不在意。
直到部隊抵達果敢老城,才遇到阻礙。
這里是電詐集團的最后堡壘,盤踞著自私的軍閥。
在果敢老街,祁同偉和丁曉趕到現場時,兩位支隊長正猶豫不決,不知如何突破敵方老窩。
丁曉上前踹了他們一腳,責問他們為何不回消息,簡直像失聯了一樣。
其中一位支隊長連忙解釋,他們剛想匯報情況,請教如何進攻——城內守軍一萬,而他們只有八千人,實在不夠。
丁曉聽了大怒,直接一腳踹過去,呵斥道:“放屁!這怎么會不夠?你這是什么部隊,自己不清楚嗎?”兩位支隊長對視一眼,眼中帶著笑意。
祁同偉站在一旁,始終沉默。
他清楚作戰計劃是專業人士的事情,自己不能隨意插手,否則出了問題就是人命關天,他還不至于為面子冒險。
與此同時,果敢城內的臥虎山莊里,幾位當地巨頭默然圍坐。
主位上坐的是明家家主——這個家族曾依附四大家族,如今卻躍居其上,民兵戰斗力首屈一指,無人能敵。
這時,一位魁梧大漢開口:“明老爺,這批zhengfu軍太邪門了,用qbz的我們見過,你明家部隊也用這個,可這次完全不一樣。”
這些人的作戰序列跟zhengfu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要不是身上穿著軍裝,我幾乎要以為是老中那邊的部隊。
明老爺,都到這份上了。
您倒是問問情況,我們究竟該怎么辦。
是打還是撤,總得有個說法才行。
他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明家的靠山,是老中的高層。
眼下這個節骨眼,大家等的就是老中的態度。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根本不重要。
所以現在急需明家表個態。
畢竟對在場的眾人來說,
必須得有個統一的意見。
雖然這些人都是些烏合之眾,
但此時此刻,必須得有個主心骨。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大家都得完蛋。
坐在首位的明家家主輕嘆一聲,轉身走進后堂。
他妹妹緊隨其后,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里屋。
明家主事人拿起衛星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可連續撥了三次,始終無人接聽。
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身旁的女子上前問道:
“哥,霞姐不接電話?”
明家主事人抬眼望向屋頂,眼中掠過一絲不甘。
明家能有今天,全靠那位霞姐的扶持。
只要是他想要的,沒有她弄不來的。
大批制式武裝,只要錢到位就能搞到。
在緬北這地方,錢算什么。
槍桿子才是硬道理。
短短十幾年間,
他手下部隊的裝備全部更新換代,成了果敢名副其實的霸主。
可至今他連霞姐的面都沒見過幾次。
外人只當他是背后有人撐腰,
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不過是個傀儡。
想到這里,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看向妹妹。
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別擔心,沒什么大事。
說不定霞姐只是去散心了,你知道的。
你先準備一下,從密道撤離。”
聽到哥哥這番話,女子滿臉難以置信。
他們明家在緬北向來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如今竟要她悄悄撤退。
她突然想到什么,
正要上前追問,卻見哥哥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堂外眾人見明家老大出來,立刻停止了竊竊私語。
他望向那人,想了解對方的想法。
誰知明家家主此刻毫無客氣之意,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徑直開口:
“諸位,這些年你們是不是已經喪失了斗志?對方才多少人?情報顯示連五千都不到。
光我明家在果敢就有四千兵力,加上各位的,總數超過一萬,還怕他們不成?再說,我們外圍的部隊也不少,打掉zhengfu軍這支精銳,老鮑還敢跟我們叫板?不把他們碾碎才怪!
我在此表態:我主張反擊,收拾掉城外那群的!”
明家家主話音落下,眾人神情各異,有的振奮,有的暗自在心中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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