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單位握有實權,能調動全國警力與武警部隊。
以當前體量而,這股力量足以掃平一國。
武警不僅涵蓋陸軍,還有海上力量。
除五常之外,其他國家僅憑武警便足以應對。
此刻,上級將武警指揮權交予他,用意昭然——祁同偉成了一柄對外出擊的利刃。
對此,他倒沒有理由拒絕。
哪個男人不曾夢想指揮千軍、揮斥方遒?
忽然,祁同偉想起昨晚趙瑞霞要他離開、當作無事發生的那番話。
難道,趙立春早已預知這一切?還是在高層有特殊渠道?
想到這,祁同偉不由一陣寒意。
他望向那位武警少將,含笑問道:
“這位將軍,請問怎么稱呼?”
對方一個立正,朗聲回答:
“報告司令,我叫丁曉。”
見丁曉如此正式,祁同偉笑著將他按回座椅:
“丁將軍,我只是上面任命的執行人,實際行動還得靠你們。
在我這兒不必這么拘謹,就當是自己人。
說起來,我也是漢東武警總隊的政委,還指望你幫我解解惑呢。
放輕松點。”
面對這些武警官兵,祁同偉早已有了應對的辦法。
畢竟多年相處,他早已習慣這種場面。
果然,聽了祁同偉的話,丁曉整個人放松了下來,不再緊繃。
他笑了笑,對祁同偉說:“司令,您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您也當過政委,知道有些當上級的……算了算了,不提了。
司令,要是沒什么事,咱們就出發去前線?弟兄們都等不及了,就等著開拔呢。”
聽到這番話,祁同偉不禁一臉無奈。
果然,當兵的都一樣,從不怕事大。
這些在別的國家可能讓人垂頭喪氣的事,在我們這兒卻是個例外。
邊境線上那些土匪不斷挑釁,就像當年和三哥那場沖突一樣,直接開打,打得那群吃咖喱的滿地找牙。
這些事,都是這群小伙子干的。
我國軍人就是這樣,骨子里總憋著一股勁,正是這股勁讓我們的軍隊越來越強大。
但此刻,祁同偉不能就這么出發。
他得先弄清楚具體情況。
雖然接到了任命,但他心里還是不踏實。
祁同偉不慌不忙地從桌上拿起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丁將軍,為他點上火,然后問道:“老丁,我是地方上來的,本來是來查案的,突然接到這個任命,說實話心里沒底。
老丁,你給我交個底,這次行動有多少人參與?有沒有特殊指令?你可別讓我犯錯誤啊,我這個司令可不是真司令,你別太當真。”
祁同偉這番話句句發自肺腑。
在這種情況下,任誰都會有些發懵,丁曉很能理解。
他得意地吸了口煙,這才說道:“既然任命你是司令,你就是司令。
沒有真假之分。
雖然我們武警不在軍隊序列,但標準是一樣的。
中政法任命你,你就是司令,這沒問題。
這次來的是機動總隊的人,我是機動總隊副隊長,這次由我帶隊。”
兩個作戰支隊,三千八百余人。
放心,在昨晚。
前線司令部已經完成了戰斗部署,一切就緒。
只待你下令,我們便長驅直入。
就這么簡單,收拾這群垃圾。
還用不著大動干戈。
丁曉的話沒錯,事情確實如此。
不過其中,還有一點端倪。
剿滅緬北,是為了什么?
這是關鍵。
否則,
單純剿滅,毫無意義。
緬北沒了,還有緬東緬南。
本質問題,還在于人。
但丁將軍沒有提及這一點,
令祁同偉略感意外。
畢竟這個層面,
不是簡單的行動就能概括。
祁同偉繼續問道:
“丁將軍,你接到的命令,
就只是剿滅?沒有別的?”
聽到祁同偉的問題,丁曉有些不解。
這叫什么話?不是來找你了嗎?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
“除了剿滅,就是請你擔任司令。
就這兩項命令,怎么了?”
聽到丁曉的回答,祁同偉明白了,
這又是個坑。
有些話無法明說,但事必須做。
恰好自己在邊境,任務就落到了自己頭上。
丁曉看不透其中蹊蹺,但祁同偉心知肚明。
什么剿滅?根本目的是抓人。
如此而已,其余一切,
都是為此鋪路。
此刻的祁同偉,
才真正明白找他的原因所在。
看著一臉輕松的丁曉,祁同偉說道:
“丁將軍,事情或許沒那么簡單。
如果只是剿滅,當地武警就能執行。
何必調你來?又為何讓我這個漢東人當司令?
這事不簡單。
為穩妥起見,我們最好多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