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上一次綠藤督導事件,背后不止一個王政。
當時趙瑞龍也曾打電話向我求情。
事情未查清前,誰都不能妄下斷。
法律講的是證據,不是人品——這是法律的準則。”
好家伙,師徒二人這是直接對上了。
在場眾人都看得分明:祁同偉是想借沙瑞金的勢,與高育良劃清界限,再上一步。
雖然祁同偉已是政法書記,可想再進一步,難如登天。
若沙瑞金不點頭,誰也不會允許他往上走。
祁同偉此刻的表現,正是這個意圖。
這很合乎常理,畢竟大家想法一致。
關鍵在于,有的副部和沒有的副部完全是兩個概念,這種事情不是他們能考慮的。
此時的沙瑞金格外滿意,一臉得意地望著高育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仿佛在說:你看,這就是你的學生,只要我招招手,他就來到我這邊。
沙瑞金心中甚是得意,仿佛已經徹底將趙瑞龍納入麾下。
看著徒弟頂撞老師的場面,他感到分外滿足。
而此刻的高育良,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目光如寒冰般掃視著祁同偉,整個會場的氣氛瞬間凝結。
高育良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緊張,生怕這位領導當場發作。
只有李達康依舊笑呵呵的,他心里清楚,這對師徒是在演戲給眾人看。
雖然看不透整個布局,但李達康明白這其中必有算計。
若非如此,高育良何必如此犧牲,連師徒決裂的戲碼都搬了出來?這絕不簡單。
若不是之前在趙立春面前見識過祁同偉不為人知的一面,他可能就信了這對師徒的表演。
有了那次經歷,他再也不敢小瞧祁同偉,更不用說高育良了。
這背后的水深不可測,不是他能估量的。
既然如此,不如靜觀其變,就當看場戲。
李達康并不在意這些,畢竟與他無關。
他的任務只是發展京州,至于其他事情,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與他何干。
果不其然,高育良發火了:
“說過多少次,工作場合要稱職務!再說你一個匯報工作的,輪得到你插嘴?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在座的哪位不是你的前輩?他們還沒發,哪有你說話的份?年紀輕輕就得意忘形,果然不是好事。
你這個沒提上去真是萬幸,要是真當了,怕是連在座的各位都不放在眼里了!”
祁同偉剛要開口解釋,就被高育良打斷:
“在這個會議上,你沒有主動發的資格。
你是來匯報工作的,匯報完畢就保持安靜,聽從在場領導的安排。
明白嗎?你不是,沒有發的權力!這不是兒戲,這是省會,是漢東最高決策會議!”
祁同偉,注意你的身份!不是發多就能上得了位!
我們組織選拔干部,沒有這樣的規矩!你說再多,這也不是你該插嘴的!坐好,等領導問話!
高育良一番疾風驟雨般的斥責,讓祁同偉面紅耳赤。
在場眾人心有余悸,這位大教授確實有水平,罵人不帶臟字,卻字字扎進祁同偉心里。
換作是他們,也同樣難以承受,更何況這兩人曾是師徒。
全場一片寂靜,無人出聲。
連沙瑞金都覺得有些過火,正想開口,李達康卻先出聲:
“育良同志,同偉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年輕不懂事,你也不必如此嚴厲,他終究是你的學生。
大家知道你是愛之深責之切,但也該給他留些空間,以后他會明白的。”
李達康這番話像是順勢助推。
場中只有他看透了高育良與祁同偉之間的戲碼,卻選擇不說破,反倒借機幫了一把。
在眾人眼中,這是李達康在展示他的底氣——誰都知道他與這兩人曾斗得不可開交。
而在高育良和祁同偉看來,李達康是強行在這盤棋中分了一杯羹,給他們送了一份不得不接的人情。
高育良既氣惱,也順勢表現出本應有的情緒,蔑視地瞥了李達康一眼,只冷冷道:
“閉嘴,沒你說話的份。”
坐在首位的沙瑞金見會議目標達成,心情頗好,最后總結道:
“今天的會議是通報趙瑞龍的問題,也是給大家提個醒,請各位引以為戒。
育良同志的話雖重了些,但同偉你作為學生,也要體諒老師的心情。
會后去道個歉,否則我可不答應。
散會!”
沙瑞金如大家長般把控全局,場面體面收場。
然而在停車場,不少人看見祁同偉追著高育良的車,久久佇立,目送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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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報祁同偉(求全訂)
“真特么不專業!這種時候還要我回來簽字,一群廢物!”
剛下飛機,趙瑞龍就罵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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