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么想的,把他調進省廳,放在我眼皮底下,不讓他再給趙瑞龍打下手。
我們的關鍵,還是要放在劉行健身上。
如果真有利益輸送,那絕不是小規模。”
油氣集團年度交易額接近萬億,卻連年虧損,其中必有蹊蹺。
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一定會有收獲。
趙公子這個人我了解,志大才疏。
能當個代理人已經算他有所長進了,要說侵吞國有資產……
那絕對是毫無顧忌。
一旦確定這個方向,他也逃不掉的。”
沙瑞金聞,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像山水集團美食城這類問題,其實不算大。
最多涉及幾十億利潤,再加上有代理人出面,
事情不好查,也查不清,關系網太復雜。
但油氣集團不同,那是國資平臺,
又壟斷資源,這種地方最容易出巨貪,這是共識。
而且祁同偉把程度調離重要崗位,
等于切斷了趙瑞龍的一個關鍵助力,
營造了絕佳的抓捕條件。
這個安排,
沙瑞金很滿意,甚至連高育良的把柄,
此刻都顯得無關緊要了。
沙瑞金似笑非笑地望著祁同偉:
“同偉啊,你能跟我說這么多,我很欣慰。
省委的席位還空缺一個,我希望最終補上來的人是你祁同偉。”
聽到這話,祁同偉眼中頓時閃過一道亮光。
..
漢東省公安廳內,一位身姿挺拔、體格健碩的老者大步走入。
他徑直來到祁同偉辦公室前,見門口掛著“外出”的牌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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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偉的晉升,難以著手的任務
沙瑞金的一番話,讓祁同偉走出門后依然心跳加速。
缺一個席位,這話的分量太重了。
如果現在他能進入
,無疑是名副其實的三把手。
公安廳長,手握人脈與實權;
副省長,主管政法;
公檢法一手抓,兼任政法副書記。
如果再進了
,那權勢簡直難以想象。
但這終究只是空想,
至少目前,他還上不去。
一旦他真上去了,就意味著老沙徹底放權,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現在的老沙,
滿腦子想的都是收權,這種情況難以改變。
此刻的
席位,不過是給拉磨的驢眼前掛的一根胡蘿卜,
可望而不可即,除非出現千載難逢的機遇。
不然的話,要么是老沙調走前安排。
要么是高育良退休時安排,這事是板上釘釘的。
一眼看透,可此時沙瑞金拋出的這個,仍讓祁同偉心動了一瞬——但也僅此而已。
如同重逢年少時的女神,目光纏綿,
卻在最后一步時,發現她來了例假。
那七天,便成了最難熬的時光。
此刻的祁同偉也是一樣,是逃不掉的,
但何時給——里面大有學問。
他心緒紛亂地走回公安廳,沒留意門口秘書的神色,
徑直推門,就見一人坐在他椅子上翻閱卷宗。
對方聽見動靜,下意識抬頭看向祁同偉。
祁同偉一見此人,瞬間清醒,
立即立正,敬禮:
“陳部長好!”
眼前這一位,是真正的警界大佬——
公安部常務副部長,正部級。
公安部的副部長有副部有正部,
排名有先后,因公安工作極為重要。
而這一位,一直位列第一,
是真正不出京的大人物。
此刻他出現在祁同偉的辦公室,祁同偉雖覺意外,
仍下意識向他報到。
在這位面前,他就像個小學生。
陳部長笑著看向祁同偉,擺了擺手:
“坐吧,你的辦公室,還客氣什么。
同偉啊,上次我們見面是什么時候,
你還記得嗎?”
祁同偉沒直接坐,先倒了兩杯水放好,
才在陳部長對面坐下,答道:
“上次見面,是在部里召開的常務會議,
由您主持,我在臺下參會。
應該是在六個月前,那是我們上一次見面。”
陳部長笑著點頭,半開玩笑地說:
“同偉,當時參會的二十幾個廳長里,
只有兩人肩章上沒有國徽,